到太后和皇后面前去理论,凤舞也是不怕的。等易子轩回了府,即使陈易氏去哭嚎着告状,相信易子轩也不会认为错在她。当然,如果易子轩认为错在她了,那往后的日子也就没有再过下去的必要了。
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易母和安易氏,又看了看瘫软在地的陈易氏,凤舞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花轿抬她进府的时候,她是真心想要在婆家好好过日子的,只可惜陈易氏太不配合了。
在蓝星的搀扶下,凤舞站起了身,沉声吩咐道:“大姑太太和大表姑娘、表少爷迁居的事情,就劳烦韦妈妈尽快料理吧。眼看着老爷和三位叔叔就要班师回朝了,到时候定然要忙乱一场,还是早些将家里安排妥当的好。另外,派人去御医院请陈御医进府,他治外伤最为拿手,让他给大姑太太看看吧。”
韦嬷嬷忙笑应道:“请太太放心,婆子定在今日之内将迁轩院之事料理妥当。太太只管安心回去歇着,太太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可不敢操心劳神的。”
凤舞点了点头,带着蓝星和橙玉回了忘忧轩。至于婆家众人,就让她们好好冷静的想一想吧。为着易子轩和肚子里的孩子,她对她们已然是仁至义尽了。
自从陈美珠和陈美康迁进了翠柳轩和翠松轩,在奶娘和丫鬟的照管下,只每日晌午和晚上去福寿轩用两顿饭。平时只在各自的轩院里练女红和念书练字,早饭则由各轩的小厨房料理。
最开始,陈美康还不太习惯,成日的任性作闹,可奶娘和丫鬟只耐心哄着他,却不敢顺着他的心意,去请陈易氏过来。况且,陈易氏因受了那三十耳光,一直躲在福寿轩的东厢里养伤,根本不迈出一步。
直到陈易氏脸上的伤养好了,才开始整日的往翠柳轩和翠松轩跑。只是,陈美珠对她总是淡淡的,气的她索性只去翠松轩看儿子,三五日才往翠柳轩看看女儿。
凤舞听了韦嬷嬷的禀告后,失笑道:“让她多去与儿女亲近亲近也好。等先生和针线娘子进了府,康哥儿和珠姐儿就要忙起来了。这一忙,可就没多少共享天伦之乐的工夫了。”
待先生和针线娘子进了易府,陈家姐弟的功课就会很多很多,不会有工夫搭理陈易氏的嘘寒问暖。况且,上课的时候,也不方便让陈易氏进翠柳轩和翠松轩去打扰。
如今陈易氏算是老实了下来,对凤舞可说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就像耗子见了猫一般。易母待凤舞也殷勤小心了许多,虽然婆婆的转变,并不是凤舞乐意见到的,但好歹也算是往好的方向转变。
至于安易氏嘛,倒是个知道理、懂规矩的,身上也带着那不卑不亢的劲儿。先时待凤舞就是恭敬有礼,如今见凤舞仍旧恭敬有礼,没有惧怕躲避她,也没有奉承讨好她。这一点,让凤舞对她很是欣赏。
燕二奶奶和华三奶奶的表现就更为正常了。要说福寿轩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同住一府之内的燕院和华院是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的。但她们妯娌却像不知道有这事一般,与凤舞相处之时,还与先时一样的自然亲热。
这日用过了早饭,韦嬷嬷就奉着一封信,快步走进了西暖阁,边递给凤舞,边急声回道:“太太,外面来了一小队人马,说是从东疆而来,奉老爷之命,送老爷收的两个义子回来。这是那带队的奉上的信,说是老爷给太太的家书,还说太太只要看了信,就都明白了。”
“两个义子?”凤舞惊诧的皱紧了眉头,忙接过韦嬷嬷递上的信,快速的拆信阅览。半晌,方松下口气,好笑道:“原来是这样,真是让老爷吓死了。妈妈先将他们和两位小爷安顿在客院里,然后在内府东侧挑两处轩院,派人赶紧收拾布置妥当,再把两个小爷迁到那两处轩院去住。”
原来那两个孩子是一对兄弟,因父母早亡,流落为乞儿,后被拐子拐去了东疆外的异族地区为奴。在易子轩和东方晨率兵东征的战役中,他们兄弟里应外合的帮了许多忙,还用异族地区一种土生土长的草药,救了许多不慎中毒的将士。
东征大捷之后,他们兄弟跪地求拜易子轩为义父。易子轩见他们兄弟无依无靠,在他们兄弟的诚恳拜求下,收了他们为义子。他们兄弟没有大名,也不记得姓氏,易子轩只好让他们随易姓,给起了正式的大名。
因为大军班师回朝,路途遥远,行进缓慢,还要掐算圣旨所命的时间,不可太早,也不可太晚。所以易子轩就挑选了一小队人马,让他们先行送两个义子回京华易府。
韦嬷嬷虽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凤舞既然下了命令,就有她下命令的道理,因此忙应了一声,又问道:“那依太太看,两个小爷身边要配多少伺候的人?两处轩院里要设小厨房吗?”
凤舞细想了想,方道:“设小厨房吧,饭食上也便宜一些。小厨房里设一个管事媳妇、两个厨娘和两个丫头,轩院再各设六个粗使小丫头。至于两个小爷身边嘛,各一个大丫鬟和一个随侍小子吧。”
语毕,喝了口茶
,又道:“先找丫头伺候两个小爷梳洗、更衣,然后带他们兄弟进来见我,晌午就让他们跟着我一处用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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