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之位吧。至于子嗣之事,奶奶如今还年轻,与爷又夫妻恩爱,早晚是会有的。”
席氏闻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阻止云画再老话长劝下去。这些话,翻来覆去的,已有许多人劝过她,听得她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只是自从生了女儿,至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她却再未有过喜信。传承香火是宗妇的大任,而无子嗣是宗妇的大忌,她不能不急呀。
席氏疲累的长叹一声,边起身往内室走去,边随口吩咐道:“王御医开的那方子,明日再派人去抓几副药回来。好不好的,尽人事、听天命吧。哎,那药,我喝也喝烦了。”
语毕,又苦叹一声,方在内室的贵妃榻上合衣躺下,并嘱咐道:“我略躺一躺,大爷若是回来了,就进来叫醒我。对了,让小厨房别熄火,备着夜食。若大爷回来得晚,总也要用些夜食,才好歇息的。”
云画知道席氏心里定然烦闷,想着让她静一静也好,故也不再深劝。取来一件薄绸披风,轻手替她盖在身上后,方轻脚退出了正厢。
吩咐小厨房备下夜食后,云画就转身进了西南厢,那里是思慧起居之所。席氏虽然只是协理府内事务,然而平日里也忙得紧,故云画若是空闲了,总会进西南厢去看看。虽然思慧身边又是奶娘又是大丫鬟小丫头的,可云画总还是放不下去。
况且,不仅云画不放心,就连东方景和席氏也常常担心爱女受了委屈,因此也常常问起思慧起居的细则。每到这时,云画也总要详细的一一回禀一番,以安东方景和席氏的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