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没有?我就算入赘周家,也别想得到这客栈一片瓦?”他说着转向乃父:“那咱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成要白送给周老儿一大笔聘礼?”
周掌柜闻言气得满脸铁青,没想到胡家父子真是冲着自己这点基业而来。他不禁怒指大门:“谁稀罕你们的聘礼!你们给我滚!快滚!”
望着胡家父子带着礼物狼狈而逃,任天翔不禁哈哈大笑,很高兴自己帮小芳识破胡家父子的嘴脸。谁知笑声未落,就见小芳从内堂冲了出来,端起一碗酒就泼了他一个满头满脸。她恨胡家父子把她看得不如一间客栈,居然在登门下聘时又临时变卦,让她成为街坊四邻的笑柄。她更恨造成这一切的可恶家伙,让她丢了这么大一个脸。
借刀
阿普很快就找齐了工匠。任天翔还剩十两银子,作为装修的工钱是绰绰有余。半个多月以后,大唐客栈在鞭炮声中重新开业,掌柜是原来的老板周长贵,跑堂的还是李小二,赵大厨继续做饭,小芳负责打杂,只是多了个账房阿普,专门替任天翔监督客栈的运作。
周长贵将客栈卖了个好价钱,原本有回江南安享晚年的念头,却抵不住任天翔以客栈一半利润挽留的诱惑,答应再做几年掌柜,待生意兴隆后再走。虽然他知道任天翔的挽留是为了他的孙女,但看到大唐客栈里里外外焕然一新,他也有些舍不得就走。能够借机再多赚几年钱,对一生都在想尽办法赚钱的小老板来说,这几乎就是一种本能。
看到街坊四邻都赶来祝贺客栈重新开张,任天翔有些志得意满。开张大吉的好日子,正好是任天翔十九岁的生日,他已在客栈中摆下了几桌酒席,在款待前来祝贺的街坊四邻和各路行商的同时,也为自己的生日暗自庆祝。作为新老板,他亲自到门外迎接前来祝贺的宾客。
看看已到午时,宾客差不多已到齐,任天翔正待吩咐赵大厨开席,就见几个挽着袖子、斜披大褂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过来。领头的汉子只有二十多岁,生得尖嘴猴腮,一脸蛮横,一看就是横行不法的街头混混。
“哟喝!周老板,几天不见,生意做大了?”那混混老远就在招呼。
周长贵面色微变,忙向那混混赔笑道:“马哥太看得起老朽了。老朽已经不是这客栈的老板,客栈现在是这位任公子的产业,老朽现在只是个掌柜。”那混混斜眼打量着任天翔:“这位小哥好年轻,怎么称呼?”
“小弟任天翔,马哥好!”任天翔虽然不明底细,却也猜到个大概。在长安他也是横行不法的主儿,论级别起码高出这种小混混好几个档次。“好说,原来是任老板?知道规矩吧?”那混混傲慢地问。
任天翔将目光转向周掌柜,老掌柜只得红着脸小声解释:“以前客栈每个月都要给马哥三百个铜板的例钱,这也是这条街上的规矩。”任天翔知道周掌柜当初想将客栈卖个好价钱,将这点隐瞒了下来。他点点头:“你去柜上取三百个钱给马哥,请马哥进去喝杯薄酒。”
周掌柜很快从柜上取来三百个钱,赔着笑脸递过去。那混混却不伸手来接,只打量着新装修的客栈笑道:“这客栈里外一新,一下子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生意怎么说也要翻番吧?以前订的数恐怕有些不合适。再说你新店开张,怎么着也得请我们兄弟喝杯喜庆酒吧?这里外里算下来,这次就交一贯大钱好了,以后例钱改成每月六百。”
任天翔原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对方得寸进尺。以前在长安之时,一向只有他欺人,何曾受过这等气?他面色一沉,冷冷道:“我这客栈还没开始赚钱,马哥就要先叼一口,是不是太急了一点?”
那混混一声冷笑:“你小子是新来的吧?不知道我马彪在这条街上一向说一不二?你这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了?”说着一挥手,几个手下立刻就将大门两旁挂的灯笼红花给扯了下来,小芳想上前阻拦,却被几个混混趁机调戏,吓得直往任天翔身后躲。
阿普一看任天翔要吃亏,急忙上前对马彪连连打躬作揖道:“马哥,我这兄弟不知道哥的大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钱是小问题,我这就让我兄弟照付。”说完回头对任天翔连使眼色。任天翔也是精明冷静之辈,心知硬碰硬必吃眼前亏,他也不想在开张大吉之日节外生枝,何况今天还是自己生日,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坏了自己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