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有什么区别?”
霍仲南无声地笑着,看向木偶般站立在那里的于休休。
“我是爱过。在我不知道是我仇人的女儿之前。于休休,自从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知道们于家村每一个人都是凶手的那一天,我就再也不会爱了。”
“霍仲南?在说什么?”于休休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说,我爱不起来。于休休,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亲,我的家庭毁于父亲之手,我失去的父爱,母爱,我经历的所有痛苦,都是的父亲,们于家村的人,加诸在我身上的。告诉我,我拿什么去爱?”
“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霍仲南冷冷看着她,一双眼越来越冷,“我该说傻呢,还是该说天真?”
他说着,转身,将叶艾艾护在怀里,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和笑容看着她。
“那天在游轮上,和她都在我身边,为什么我会第一时间救她,而不是救?于休休,是真的不懂吗?生死面前,还看不清男人的选择?”
“那对我,一直都在……演?”
“我演得好吗?”霍仲南微笑,“在我父亲死的那一刻,我就在他的灵堂上发过誓,一定要手刃仇人,为他报仇。我要将那些人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原原本本地还给他们……我做到了不是吗?”
“……”于休休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太恐怖了,是个魔鬼。”
“不是叫我大魔王吗?我还以为很了解我。”霍仲南说着,轻声笑了起来,“我实话告诉吧。游轮上死的那些人,是因为我想他们死。唐文骥以为他在算计我,我又何尝没有算计他呢?我早知道他勾结A国人,我怕他不动手,《望山》的声优表演,也是为了刺激唐文骥的手段。否则,以为那个机械师为什么会在死前留下可以指证他的证据?”
“是说,早知道他要动手?游轮上的人,原本可以不死?”
“当然。”霍仲南淡淡说:“可他们该死。不是吗?”
“好可怕。”
“本来的父亲,于大壮,也该死的。”
霍仲南冷冷说着,然后轻轻扬起唇,露出了于休休熟悉的那种笑容,仿佛可以掌握一切的淡定和从容。
“于休休,他应该感激。谁让我一时没忍住睡了他的女儿呢?就当的身子,救了父亲一命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混蛋,霍仲南,是个混蛋——”
于休休脑子嗡嗡地响,想哭想骂,喉头却像被堵住,心窝有巨石压着,无法喊,无法动。
……
霍仲南很晚才回到酒店,先去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于休休并没有住在这里。他揉了揉额头,径直去了于休休的房间。
下午的时候,他为自己配了一张房卡,起到作用了。
于休休是个神经大条的人,门没有反锁,他轻易刷卡进去。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廊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于休休躺在床上,侧对着门,没盖被子,整个人蜷缩在床的一侧,像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走近时,发现她皱着眉头,嘴唇在发抖,“呜呜”着似乎在说什么。
“休休?”
霍仲南低下头,拍她的脸,想叫醒她。
“呜……呜……”
于休休睫毛颤动着,额角有细密的汗水,在他的轻抚下,她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凄厉地尖叫着,发出令人绝望的叫声。
“霍仲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