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手里拿着一把流星链锤,锤头上都是尖刺,搂头盖顶就砸了下来,田寻这时要是往前跑,正好把脑袋送到那锤头上,以那锤头的来势,很有可能会把脑袋给砸腔子里去,田寻不敢往前,连忙后退一步,“啪”地一声大响,锤头抡过了劲,正打在对面那武士的头盔上,这一锤倒是半点没糟蹋,把那武士的头盔打得稀烂,连同上半身盔甲都被打烂了,那武士一栽歪,扑倒在地。
田寻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一个跨步越过铁链,使出吃奶的劲朝前跑去。还好四人此时都跑到了通道尽头的汉白玉石门处,这里离最近的武士也有好几米远。田寻喘着气说:“太危险了,只要这些武士不会走路,就没大事了。”
东子一边喘气一边说:“你这个丧门星,有你在,也……也好不了!”话音刚落,只听盔甲声响,站着的十几个武士居然又转了过来,脸朝里面,同时迈出左脚走了一步。
胖子吓得够呛,说:“不好,真走过来了!”
东子大骇,说:“这怎么办?快……快开门!”程哥一照这堵石门,上面有一个雕花的圆锁,和石门连成一体,锁上有一个六角形的锁孔。
秃头对胖子说:“快开锁,快,晚了就没命了!”胖子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把伸缩万能钥匙,程哥用手电筒照着锁眼,焦急地说:“是六分连芯锁,用第五层钥匙开,快!”胖子把钥匙插进锁孔,拨动钥匙上的转轴,开始奋力开锁。这时,又听一阵盔甲乱响,东子大叫:“又走了一步!快啊!”十几个武士呈扇形向石门包围而来,不用说,等这些同志们走到石门处时,接下来肯定是一通砍瓜切菜式的亲切问候了。秃头大声催促道:“快开,快开锁!”胖子满头是汗,一边飞速地转动钥匙上的活节,一边说:“我知道,你别催命了行不行?”
身后的武士一步步向前迈进,包围圈越来越小,最前的两个武士已经逼到了离东子不足两米处,东子吓得大叫:“胖子,你什么时候能打开?爷爷我快没命啦!”掏出手枪朝两个武士疯狂射击。砰砰连声,火光耀得通道里忽明忽暗,子弹打在武士盔甲上四处弹开,可武士们却无惧色,也没影响到脚下的速度。
东子叫道:“胖子快点,我快挡不住了!”
忽听石门里“铮”地一声响,胖子欣喜大叫:“开了!”五人一拥而上去推那石门,沉重的石门缓缓推开,五位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危险,一股脑地钻了进去。进去之后马上先闻到一股发霉的臭味,令人欲呕,然后脚下又踩到一些坚硬的东西,五人无暇考虑踩到什么,转身先将石门关上,又听得“铮”地一声,石门自己上了锁。只听外面闷响连连,有如雷震,石门上灰屑纷纷下落,想是外面那些武士都已挤到石门处,齐用手中武器向石门招呼了。
东子大骂:“田寻,你个扫帚星,要不是你乱说话,也不会出这事,差点把命都送在这了!”
程哥劝道:“算了,东子,这事儿也不能怪田兄弟。”
田寻心下忿怒,暗想:“什么叫不能怪我?难道还跟我有关系不成?”可现在这情况,也只得强忍怒火。胖子看了看石门,说:“这石门用的是下马分芯锁,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根本没有开关,也就是说这门被彻底死锁了,看来咱们是真没有回头路了。”
秃头说:“你看准了吗?”
胖子白了他一眼,说:“我玩开锁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种锁还能看错?咦,这石门上怎么是坑?好像被人凿过似的。”
程哥说:“大家都把手电筒打开照一下,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胖子捂着鼻子说:“可要了命了,这里是什么味啊?简直能把死人熏活!”
东子也说:“我受不了了!宁可让那些武士砍死,我也不愿在这呆着!”
程哥喘着气说:“那你就出去跟它们对着干,我没意见。”四人中属程哥年纪最长,所以抵抗力也最差,一阵干呕之后,忙掏出一瓶风油精,在鼻子底下抹了点,立刻感觉好多了。胖子和秃头、东子三人也抢过风油精擦了点,最后递给田寻,田寻抹完,只觉一股清新气味冲入大脑,精神不觉为之一振。
此时只有程哥手中的强光手电筒是亮着的,这种手电筒的亮度虽高,但光亮太集中,只有一个光柱,其他的地方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东子嵌亮手电筒,向旁边的墙壁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