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还卖少了。这小子这下可牛了,瞅把他得瑟的,一天到晚手里拿个破手机在那哇啦哇啦的唠个没完,也不知道跟谁俩唠呢,臭显摆劲儿吧!”
程哥、秃头、胖子一听这话,都不觉动了神色,胖子说:“我说田寻,你家不是沈阳的吗?离朝阳也不远吧?你去过那化石山和古墓坡吗?”
田寻坐在车最后排,拿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说:“当然去过。我有个亲戚就在朝阳,以前年我串亲戚,还特地去了趟化石山呢,不过那山口有农民把守,如果看见有面生的人进去,他们就怀疑是政府的人或是记者,拦着不让你进山。”
程哥说:“老板,政府对这事管得严不严?”
司机说:“嘿嘿,这事咋说呢?政府毕竟是政府,你总不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就开干吧?不过话说白了,政府要是真管,那化石山还能叫人给挖空?就那么回事吧!你整的隐蔽点,没事!”
程哥“哦”了一声,大伙也都不再言语。
司机谈兴正浓,几人忽然把话匣子关了,他一时还有点不适应,侧头笑嘻嘻地问:“大兄弟,你们几个去湖州干什么?听人说头几年那里也挖出来过古墓,不成你们几个也是想去挖墓的吧?哈哈!”
程哥脸上变色,瞬间又恢复了,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没听见,田寻说:“我们是去考……”
胖子伸手一摆,田寻把后半句硬咽回去了,也跟着装睡。司机回头一瞅,沮丧地转回去继续开车,嘴里嘟哝着:“这帮人咋这怪呢?说睡就都睡着了,吃瞌睡虫了是咋地?”随后又自言自语地说:“快到了,出了塘栖镇就到了……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我和柱儿不认识我怎能嫁他呀……”
两个小时后,面包车在路旁停了下来,程哥说:“怎么,到地方了?”
司机憨笑着说:“没错,这里是八里店镇,再往东就是毗山村,毗山就在那村儿里头。”
程哥看了看窗外,道两旁有几家旅馆和饭店,他递给司机一百块钱,回头说:“胖子,把东子叫起来,要下车了。”
五人各拎包裹下了来,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近黄昏,道两旁的旅馆、饭店、发廊都点着灯,生意倒也兴隆。胖子擦着头上的汗说:“这才六月中旬就这么热?可要了命了!”
秃头说:“你太胖了,所以才觉得热,我咋就不热呢?”
几人进了一家小门面的旅馆,登记了一个有三张双人床的单间,旅馆老板娘是个三十几岁的少妇,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东子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了半天,看得那老板娘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似的。这家旅馆空间不大,上下楼的人经过一楼的登记口时都得侧身而过,程哥在填登记簿时,从楼上下来两个人,共同拎着一个大包急匆匆地往外走,在楼梯转弯处刮了一下东子手里的背包,撞得东子身子一歪,他立刻不高兴了,说:“我说哥们,走路不会看着点吗?赶着投胎是怎么着?”
这两人中等身材,看长相应该是兄弟俩,听了东子拐弯抹角地骂他们去赶死,二人阴沉着脸却都没说话。
程哥年纪较大有经验,知道在外地人生地不熟,还是少惹事为好,于是连忙上前对这兄弟俩说:“二位,二位!别在意,出门在外谁没有个磕磕碰碰的?我这位兄弟心直口急,你们多担待点。”
两人听了软乎话,脸上神色显然缓和了许多,也没说什么,拎着包袱径直出了旅馆大门。
五个人登完记,一起往三楼走,胖子说:“刚才那兄弟俩神色不定,看上去怎么不像正路人呢?”
秃子也说:“可不是吗?一打眼就知道底儿潮。”
程哥说:“不管他们底儿潮不潮,咱们来这不是惹事的,以后像这种情况大伙最好少说几句。”这句话明显在说东子,东子把嘴一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要是搁在四九城里头,敢撞我的人早被我给花了,草他大爷的。”
秃头白了东子一眼:“这是浙江,不是你们北京,你先忍忍吧!”
程哥拿钥匙开门,五人进屋后先将五个包裹放在床下,各用热水洗了脸和脚后,都躺下休息。胖子伸个懒腰说:“哎呀我的妈,好吃不如饺子、舒坦不如倒着,还是这床舒服!现在你给我个县长我都不当,就看着床亲!”
秃头也说:“可不是吗?从西安坐火车到合肥,到了合肥再坐汽车到南京,从南京再坐面包车到这儿,这几天的净坐车了!可累死我了。”
程哥说:“这里人多耳杂,大家说话的时候别暴露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吗?”
秃头喝了口热水,说:“我说程哥啊,你也太谨慎了,这地方这么荒凉,没人认识咱们,咱们用得着顾前顾后的吗?”
程哥说:“还是小心点好。”
秃头一翻身,说:“得,我睡觉行了吧?谁也不惹。哎,还是自己做梦娶个媳妇吧!”
胖子讥笑他:“就你那揍性,做梦最多也就是娶个老尼姑!”
秃头回骂道:“你揍性好?那你老婆怎么还跟人跑了?”这句话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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