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去了一大半。
喝饱肚子的彼得盘坐在溪边取出一块布条来,拉起血迹斑斑的袖子开始清洗已经发炎化脓的伤口,好在破裂的血管已经结出血痂,洗净伤口里面残存的血迹,彼得取出顺手摘来的一根荆棘尖刺,从白织袜上拆下一根长线对着伤口仔细缝合了起来,在恶劣的条件下,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缝合完伤口,换上布条重新包扎了一下,做完这些的彼得已经是筋疲力尽。累,并不怕,可以坐在杂草堆上背靠着苍茫大地来闭目养神,但是饥饿的感觉却总是如影随形,彼得的胃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抽紧。虽然一两天不吃东西是死不了人的,但饥饿的感觉是非常难受的,这是一个漫长折磨的感觉,让人觉得不痛快,让人有力使不出,所以彼得非常敬佩那些绝食而死的人,觉得他们具有非常坚强的意志力。可惜彼得一点也不具备这种坚强的意志力,那一双贪婪的眼睛已经是第五次在来回扫视这一小片的溪边荒野了。
“嘿哈哈哈,开罗诸神和冰雪女神护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彼得咧着嘴很是满意的大笑了起来。一阵听上去非常不和谐的尖笑声将飞鸟都惊散了许多,尽管彼得自认为他的笑声一向都很豪爽,但他却忘记了现在这副嗓子已经是今非昔比。
这巢扎的很隐蔽,但还是没能逃过彼得那双毒辣的法眼,皮球一般大小的灰斑蛋整齐排列在乱蓬蓬的草巢里,足有五六个之多。刚才还筋疲力尽的彼得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活跃起来,只见他风一般飚过小溪对面的森林又风一般地飚了回来,这次回来手上多了一大堆木棉絮和枯枝败叶之类的易燃物。
不管怎么说,他知道自己会活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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