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春雨找到了。”容嬷嬷屏退了众人以后,小声对着皇后说道。
“哦?”皇后放下了茶盏,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容嬷嬷,怕是早已忘了这号人的存在。
“娘娘,就是晴格格大婚那天的那个丫鬟,福晋派人递了信进来说人找到了,只是有些神志不清。”容嬷嬷又凑近了一些。
“……”皇后复又拿起茶盏,怔怔地一下一下地用着茶盏盖刮着茶水,无意识地开了口:“为什么之前怎么也找不到?现在突然就找到了……呢?”话一说完,手就无意识地放开了茶盏,“啪”地一声茶盏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皇后却顾不上了,她瞪大了双眼,一手紧紧拉着容嬷嬷的衣袖,“立马派人告诉额娘,那丫头留不得,那绝对是别人的诱饵!”
容嬷嬷心一惊,那得意高兴的神色顿去了,“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
在容嬷嬷走了以后,皇后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仪容,“来人,去请十二阿哥过来。”
当永璂来到皇后面前的时候,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一种似乎强制压抑的平静,他恭敬守礼地行了个礼:“永璂参见皇额娘,皇额娘吉祥。”
皇后没有说话,只挥了挥手让他起来了,便又再次不语。
永璂也不急,他知道皇额娘肯定是在想什么问题,便说道:“皇额娘,这么晚喊永璂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皇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乌喇那拉家递了信进来说是晴格格大婚时候的丫鬟春雨人找到了,但神志不清……”她一下停止了敲击,深邃的眼眸就像是要望进儿子的内心,“你怎么看?”
“……”这句话在永璂的心里一转便已明了,也很清楚额娘问的是什么,“儿臣会去布置好的,皇额娘不用担心,乌喇那拉家不会有事的。”
皇后深感无力,上一辈子见到乾隆和太后明明是亲母子却勾心斗角,她那个时候眼里只有乾隆,所以什么也不想去懂,但是现在她深刻的明了了当时太后的心情,“永璂,原来在你的眼里,额娘就是那样的人吗?”
永璂也不答话,只天真地望着皇额娘,等着皇额娘开口。
皇后只感觉一阵悲哀,眼泪就那样扑簌簌地下来了,“你以为我让你进来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为了怎样让乌喇那拉家脱罪吗?乌喇那拉家想要脱罪还不容易吗?只要牺牲一两个旁系的子弟这件事不就了了吗?我是在担心你!乌喇那拉家是我娘家,只要被有心人利用,你就不用再奢望那个位置了,你到底懂不懂!”皇后撇过了头,用手掩住细碎的抽噎声,“我知道你重生这一回谁也不会相信,因为我也差不多,但是我是你的亲娘啊!虽然上一辈子我只顾着自己害了你,但我不会永远地害你,我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辈子我不可能再错过的,我希望你能上位,我只希望我能给你一些补偿。”
永璂听着渐渐地收敛了孩童般的表情,一脸肃容地上前试探地握住了皇后的手,尚未开始说话就被皇后打断了。
“在乌喇那拉家和你之间我选择的是你,你不用怀疑,你是我的儿子,这比什么都重要。”皇后回握住了永璂的手,“我只是想告诉你,乌喇那拉家会支持你完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而我希望你能让他们是因为你才支持你,永璂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的。”
“孩儿明白了。” 永璂一脸郑重地说道,待他想要说旁的什么的时候,皇后打断了他。
“好了,永璂你就先去办你的事情吧,额娘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皇后以手抚额闭目道。
见此永璂只好吞下了所有的言语退下了,从皇额娘的自称语气里他知道皇额娘对他有些生气了,也明白这都是他的错,他也只是怕,他怕皇额娘的心里会是乌喇那拉家更重,他知道这种事情无可厚非,嫁出去的女人总会为自己娘家筹划,如果皇额娘真是这个心思,他不会怪皇额娘的,但是……皇额娘不是,而且皇额娘还被他伤了,“真是糟糕透了。”他一巴掌拍在前额上,都怪那个不靠谱的皇阿玛!这个时候属于爱新觉罗血液中的迁怒和推卸责任发作了,永璂却毫无察觉,如果不是经常在皇阿玛面前演戏,他会条件反射地做出什么孩童的天真表情吗?他懊悔的闭上了眼睛,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是小孩子,我才不是小孩子,谁说我是小孩子我跟谁急!谁爱做小孩子谁做去!……”
于是乎,整整一旬永璂压根连笑也没笑过,无论是谁想要逗他他都没笑过,就算是他皇阿玛逗他他也没有笑过,这让皇上感觉有些不适应,“永璂最近这是怎么了?”
“这孩子他啊,正学着他皇玛法的派头呢。”皇后说着掩唇一笑。
皇上一听,可不是嘛!学习时一丝不苟,也不言笑,也不注意好好休息,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学着自己点呢?皇上此刻心里有些欣慰也有些心疼,“皇后你也是的,永璂他还那么小,怎么就由着他乱来呢?”
嗯,刚刚有人说话吗?皇后很
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反正爱新觉罗家的从来都当孩子妈是生娃工具,皇后也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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