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明却有顾虑,他认为早先丁一雁未返,姐姐自然会跟自己一起,共同联手对付敌人,现在,姐夫回来了,姐姐怎会离开姐夫跟自己合作?他把这意思说出,黑大哥微微一笑道:“你能想到这一点,足证你很会动心思,不过,你别忘记,你姐夫刚刚才到,对这里一切未了解,与你姐姐也未合练过,恐怕仓促之间很难紧密合作,再说,你姐夫出外多年可能已经练了一身惊人武功,不用别人帮忙也能杀敌了,你姐姐不是一样要跟你合作?”
“黑人哥,你说得也有道理,黑大哥,你的武器呢?怎么你没有武器?”
“你看不见罢了,我其实是有武器的,你该听过:举重若轻,举轻若重这两句话?重本来是重,轻本来是轻,怎会重若轻,轻若重呢?这是功力的深浅问题,但既然重可以轻,轻又可以重,那么,有也可以变无,无也可以变有,你看不见,不等于无,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但我仍然看不见你有武器。”方明说。
“阿明,你想看到?你试向我进招,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好,我进招了。”一招“白虹贯日”直指黑大哥,却是恐怕错手,不肯用上真劲。黑大哥一看就说:“住手,再来,既然进招就得认真,你放心,你用尽力也伤不了我的,来吧!”
“好,我来了!”方明再次发招,功力用到八成了。他一剑疾刺,眼看要刺到黑大哥身上了,心中大悔,但功力所限又不能收回,正焦急间,突觉虎口发麻,不知怎的,手中剑已到了黑大哥手中,变成自己无剑了。
“好一记空手入白刃,高明!高明!”丁一雁的声音突然传来,黑大哥一笑说:“过奖了,不过,不是我自己夸口,当今天下,能胜过我老黑的人,为数是实在不多,亦足以自豪!”
“这么说,失敬了,黑大哥,我想空手向你领教几招,不知可肯赐教?”
“你既然有此雅兴,敌人又未来,玩几招又何妨,但你我无仇,纵有失手,亦属意外,不必记仇,你以为如何?”
“好,一言为定,请发招吧!”
“还是你请吧。我让你先手。”
“好,恭敬不如从命,接招!”招随声发,影到掌到,黑大哥竟是不闪不接,以胸膛硬接对方一掌,“膨”一声,吓得方氏姐弟哗声惊叫,以为黑大哥必然伤重倒地,准备过去搀扶了,怎知情形恰巧相反,踉跄倒退的却是丁一雁。
丁一雁踉跄倒退,一脸异色,方蓉看到,马上转身扶住他,他苦笑说:“别慌,没什么事,我只是奇怪他中了一掌怎会安然无事?”
黑大哥笑说:“当然没事,如果你不信,可以再来一掌看看。”
黑大哥声音清亮,神态如常,无中招受伤迹象,丁一雁想了想,把心一横,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再发招,你接着了。”双掌齐发,并成一招“推沙填海”,奋力而发,掌势夹风,实在是非同小可,双双打在黑大哥的肩膊上。
黑大哥带笑说:“怎么。如此客气,不肯用尽力?是不是怕我抵受不了?”
“黑大哥!你高明,我佩服了,心服口服了!”丁一雁撤招而退,赧然直说。
“丁大侠过奖了,我练的是挨打功,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黑大哥说。
黑大哥连中两掌,居然若无其事,最为吃惊的是丁一雁,他的功力如何,自己知道得最清楚,他这几年功力大进,曾经打败过几个江湖成名人物,而且胜来相当轻松,没想到此刻却伤不了黑大哥,真叫他百思莫解,但这到底是事实,不由他不承认。
年轻人都是比较直率的,丁一雁两掌无功,已经知道黑大哥的功夫远在他之上,而且高出许多了。他由此而想起另一个问题,假如黑大哥真个存心和自己争夺方蓉,而方蓉又真喜欢黑大哥,自己就绝对得不到好处,但方蓉仍然向着自己,黑大哥又肯为自己医病,则自己的猜疑实在是多余了。他觉得惭愧,于是再向黑大哥赔罪,并向方蓉道歉。
一场误会总算是揭过了。更鼓已打到二更半,远处响起一阵狗吠声,丁一雁脱口道:“他们来了。”
黑大哥说:“早就来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已快到门口了,后面跟得最近的是个跛子,可能拄着拐杖。”
丁一雁惊异的张大眼睛,道:“你听得这么清楚?”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你上瓦面就可以看到了,小心那个跛脚的,他的武功可能最强。”黑大哥说。
丁一雁飞身上房察看,方蓉也跟了他上房去。
“黑大哥说得一点不错,前头的果然是一男一女,跟着的也真是个跛子。”方蓉以赞叹的口吻说。丁一雁也暗暗心服,过去,他自恃武艺出众,以为同辈同学纪的人,没有多少个可以比得上自己的,怎知碰上黑大哥,一下子就把他比低了,心中自然觉得不是味道,但事实总归是事实。他看着来人飞快奔来,心中便打了个突,对方蓉说:“你不
是和明仔合练了一套武功?快下去和明仔一道吧,我自己会小心的,去吧,敌人快到门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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