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你跟我们一起走不行吗?你是可以跟我们一起走的!”
“我不能走!我不能丢自己的脸,也不能丢我们方家与师门的脸!我必须留下来,是晴是雨,都该由我应付,去承担!你回去吧,我留下来等他们来!”
“爹,你不走,又以少敌多,这怎么行?爹,我无论如何也不走的,我知道姐姐一定也不答应的!”
“阿明,你怎么这样不明白?你留下来只会使爹分心,决不能帮爹的忙!走吧,快去收拾行囊吧,天快要亮了!”
方火生不断催促儿子方明去收拾行李,方明却依恋着不肯走,耽延着时间。方火生情急了,发脾气了,厉声说: “阿明,你听不听爹的话?走不走?如果不走就别叫我做爹,我没有这样不听话的儿子!”
“爹,只恨我是个女儿,不能替爹分忧,弟弟妹妹又年幼,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弟弟和妹妹,有我阿蓉活着,决不会叫他们挨饥抵寒,我们走了,你老人家好好歇歇吧!”
方蓉突然出现,先安慰了茬老,又对弟弟说:“阿明,走,不要激爹了,我们收拾东西去,你跟我来。”
方火生强忍热泪,女儿一走,他就支持不住,热泪夺眶而出了,望着儿女的背影,深深叹气,自语道:“阿蓉,阿明,不是爹忍心,爹实在没办法,蓉儿、明儿,爹对不起你们,你们能够明白爹的苦心,肯原谅爹吗?”
方蓉姐弟听不到爹的话,正在房中收拾东西,突然听得有个陌生的声音问:“阿明,你想不想救你爹!”
阿明本能地回答:“当然想,你能救我爹?”
“我当然可以,只要你肯听我的话,你也可以!”
“我也可以?真的?”方明惊喜交集地反问:“你说,我一定听。”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对我爹说?是否想骗人!”方蓉年纪到底大些,想得比较周详。
“你是方蓉是不是?我用不着骗你,你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平日来往的朋友都怕死,躲起来不肯帮他,找再不出手,他必被敌人所杀。我若要杀你们,现在就可以动手,你爹也救不了你,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何故杀害你们?我与张三刀也无仇无怨,不想动手杀他,但你们却可以杀他,你若果相信,就快跟我走,我教你一个杀死张三刀,救你爹爹的办法,若果不信,拉倒,我也不勉强你。”凌起石说。
方蓉细想凌起石的话,觉得大有道理,不免心动。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爹爹的了。于是问道:“你说的张三刀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我爹?”
“张三刀就是你爹口中的淫贼,你们要不要救你爹?我要走了。”
“大哥,你别走,你教我吧!”方明不等姊姊表示意见,先说话了。并且,声出人现,很快就出了门外。
“阿明,你先留给爹一张字条,说你有事外出,很快就会回去,你爹看了才知道。大约明日午后你就可以回来,到时,就不用怕张三刀了。”凌起石说。
“好!我马上就写。”方明又窜回房去,几乎与姊姊撞个满怀。
方蓉和弟弟再次出到房外,外边已经有个年青人等着他们,她心头一动。
方蓉暗想:“怎么这样年青?他真有办法?不会是安下什么坏心肠吧?”正想着,凌起石已到了她的面前了,他说:“时候不早,该走了。”双手一伸,左手抓着方明,右手抓着方蓉,方明倒没什么,方蓉一闪没闪得开,玉臂给抓着,勃然大怒,羞恨交并地喝叱:“你干什么!”对方没有回答,一声“走”,她便觉得身子凌空,恍如腾云驾雾,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飞呀飞的飞着,过了一会,耳边听得凌起石说:“到了!”身子顿时停下来,被抓着的玉臂也放开了。
“这是哪里?”方明问。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方蓉说。
“你们不是想救你爹吗?我带你们来练功夫呀,你们并排坐着,臂贴臂,靠紧一点,放松心怀,勿存杂念,我先助你们五年功力,坐稳了。”他双手分按在方蓉姐弟后心,方蓉芳心一颤,已觉一股柔暖的血液在身上迅速运转,感到浑身舒坦,前所未有,心知他所言不假,确是以本身真力传给她,疑虑一消,血流更畅。片刻之后,觉得凌起石的掌心在后心轻轻地按揉,感受又自不同,但为时甚短促,她正觉得舒服,他已经撒手了。
“好了,你们已经比刚才增了五年功力了,你们稍坐一会,再起来跟我练功。”凌起石说。
一会,凌起石教他们走圈,他走着,他们跟着,一边走一边解说,左一步,右一步,左两步,右三步,进五步,退四步,他只教他们走,方蓉姊弟走着记着,直至背得出来,走得纯熟无误了,凌起石才叫他们歇息,教他们练功,跟着又是走步,这样反反复复,直至午夜后才送他们回去
,他们回到方家,已经是寅牌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