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令,我是下属,他派我,我不能反抗,不敢不来;请我来,其权在我,来与不来,由我而定,怎会一样。”
“那么,你不是他的下属?你是哪位?”
“陆爷,你不必问,我不会说的。再说,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彭连新第一次插嘴:“你连姓名也不肯说,你以为我们会让你走吗?”
“对不起,我从来未想过这一点,因为,我从来就不考虑有人能够留得住我,假如我不愿留下的话。”
“好狂妄的小子?你是谁的门下!你师父是怎样教你的?目无前辈!”
“前辈?谁是前辈?论师门,你我无关连,谈不上辈份,你只怕要比我差了三截呢!所以,你最好是别提什么前辈后辈。”
“住口!你好狂!我就替你师门教训教训你这不懂礼貌,不识尊卑的小辈!”
“笑话!谁是小辈?我提两个人你就明白了,阴魂不散谷长春你听说过了?沉雷手范正罡这个人你听说过了?你的辈份比他们如何?他们都比我低了两辈!”
彭连新听了暗暗吃惊了,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否真比对方低了两辈,但这两个都是大名鼎鼎的江湖人物,辈份甚高,这小子居然敢呼两人绰号与姓名,可见确有点来头,不容轻视。彭、陆两个有此心理负担,口气也变了,不再如先前那么气焰万丈了。
陆志豪问道:“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那你怎知道比他们高出两辈?”
“我这么想行不行?我这么说说,行不行?”
彭连新听得大为震怒,认为对方是存心开他的玩笑,所以震怒,一抖手,两根筷子便向对方掷去,筷子又快又准,分刺对方双眼,甚为狠毒。对方“哎呀”一声,双手掩面,两根筷子就由他指缝插进去,看情形,这青年小子是被刺中双眼了。彭连新嘿嘿冷笑说:“臭小子,叫你知道对长辈无礼的结果并不好受,你记住!”声落杯起,擎起酒杯喝酒。
彭连新酒杯刚刚擎起凑近唇边,突然“叮”一声响,他的酒杯被碰得震高了两寸左右,一大杯酒泼向他双眼。事出仓促,他正张眼注视,恰巧被酒泼满了双眼。酒有制激性,眼睛受不了刺激,痛得他哇哇叫,双手猛揩双眼,口中大叫智空,喝他打一盆水来。陆志豪站起来,挺身挡拦那个年青人,提防他乘人之危偷袭彭连新。
这年青人是凌起石。他不屑地瞟陆志豪一眼,愤然说,“米粒之珠,也想放光,不是笑话!”
陆志豪知道是说自己,大为震怒,但他看出对方不是等闲人物,不敢生事,只好强忍了。
不一会,智空捧了一盆水出来,彭连新非但不道谢半句,还责骂他水不够热,智空老和尚惧于彭连新之威,不敢回驳半句,凌起石看不过眼,冷然道:“真是人善被人欺,你是什么东西敢骂人家?你又不是出家人,鹊巢鸠占,还好意思再说这种话,怪不得姓方的信不过你们,要请我来监视你们了!”
“臭小子,你别以为自己好了不起,你不过暗算成功罢了,算什么英雄?”
“姓彭的,你说得真对,我不是英雄,不过,你是狗熊,我不是英雄,还是个人,你是狗熊,却是禽兽,是畜牲,你不是人!”
“陆志豪,你还在等什么?给我打呀,还不动手,等什么?”
“姓彭的,你这不是借刀杀人?你不是跟姓陆的有仇吧?你叫他跟我动手等于叫他送死,你想借刀杀人,坐收渔人之利?你好狠心啊,自己贪生怕死,不敢动手,却指使别人动手,多阴险啊!”
陆志豪本来就怕出手,再听了凌起石这几句话之后,更不愿出手了。但他不敢公然反抗,便只好不出声,任由得彭连新怨骂。
凌起石静静的站着看彭连新骂阵,等到他们话声稍顿,他便笑问:“人家饮酒你也饮酒,人家用口饮,你却用眼晴饮,多趣怪!可惜你学得未到家,一杯酒也饮不了,就要向人低头,多么丢人,我说你呀,比姓陆的差了一大截呢!”
“老禅师,夜已深,你去睡吧,这里的事有我,不必你理会了。”凌起石劝智空和尚去睡,彭连新趁他们背向自己,认为是好机会,捧起一盆水就朝凌起石泼过去,似是想把他变成落汤鸡,怎知一抬手,水刚离盆,就觉得眼神一花,一盆水泼出去,已经不见了凌起石,一盆水疾朝陈志豪身上泼去。
陆志豪不虞如此,一急之下,躲避已来不及,只好吐掌击去,掌风劲厉,把一盆水大半击得激射飞溅,有的竟反射到彭连新身上呢,他们两个狼狈万分,凌起石却在一旁作壁上观。
彭连新这时已经用热水洗净眼中的酒,清楚地看到凌起石了,他一抬腿扫向桌子,凌起石伸手一按另一桌角,说:“你想怎的
,这是人家的东西,岂可随便毁坏,你有种尽管冲着我来,何必欺善怕恶,真丢人,男子汉的脸都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