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着,由午至未,至申,酉时也到了,天快黑了,莫二公子又渴又饿,找不到吃的,直饿得他肚子咕咕叫,才被迫抬了空轿子回头走了。
莫二公子带了一身伤,和一板人回转莫家庄去了。凌起石也算是获得初步胜利了,他叫人即刻去斩来百数十枝大小不一,连枝带叶的竹树,在最前列分两排插下去,然后在树前再洒了一把泥土,又教大家学他一样,用泥塑了几个只虎、狗、豹和蛇等动物,由他一一指定按排在鲜竹树后面。他说,这些泥制的东西一到天黑之后,便成为真的,敌人如果闯入竹树去,就有被噬的危险。因此,他再三警告大家,千万不可走进竹内,同时,晚上不管镇上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出门,因为他预料莫家可能会有高手利用天黑,不走正路,要由峭壁中进来,若果有人出门,给他们碰着就危险了。他只有一个人,无法兼顾镇,而骆家是莫家的目标,所以他不能不留守骆家。
大家听了凌起石的话,也见过莫家数十人被困竹林的事实,凌起石即使说谎,也没有人敢不信了。
凌起石回到骆家,骆家的人早已得到他以竹林迫退莫二 公子的消息,骆庄主还亲自看到莫家的狼狈情形,自然是把凌起石当神仙一样欢迎与崇拜了。
骆庄主父女俩与两位护庄武师正在谈论凌起石的竹阵,无法理解得通,忽报凌起石到,便马上迎了出来并吩咐设宴庆祝。
骆庄主说:“今晚若非得少侠帮助,小女性烈,只怕此时已经不在人间了。”随即转头望向女儿:“还不快拜谢少侠。”
骆小姐连忙道:“多谢少侠救命大恩!”
凌起石说:“姑娘不必客气,我并非诚心救援姑娘,只是气不过莫家盛气凌人罢了,姑娘根本不必记在心上。”
“少侠不愿居功,尤其难得,不过,不管怎样,少侠救了我父女,救了敝庄却是事实,此恩此德,我父女与庄上下,没齿不忘!”
“少侠,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要说,又不知如何说才好?”武师司徒元说。
“不知是什么事,请说好了。”
司徒元说:“少侠当然知道,经此一役之后,莫家恨死了我们庄主,要找机会报复,如果有少侠在,自然无妨,但少侠却是路过,另有要事,决难久留,这就有困难了,假如少侠是要走,前脚才踏离安顺镇,莫家的人后脚也踏入镇内了,到了那时,安顺镇就……唉,不说了,反正大家都会明白的。”
骆庄主骇然道:“对!这可怎办,这可怎办?”
“庄主,这确是一个问题,依你看,该怎么办?总不能任他们鱼肉吧。”司徒元说。
“要解决这个问题,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做起来却不方便。”另一个武师说。
凌起石问:“有什么办法?请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我这办法十分简单,第一,可以到莫家去清除祸根!第二,少侠暂时留在庄上。”司徒元说。
“不行!这是不可能的,别说莫家财雄势大,家中豢养的黑道高手必然不少,要想斩草除根,只怕事不可能,所以第一个办法是行不通的。至于第二个办法,也有问题,我有要事在身,难以久留,所以第二个办法也行不通,不知可有第三个办法没有?希望大家想想,提供意见。”
“少侠,你有要事在身,我们当然不便勉强,只是为未来生存着想,不能不预为之计。”
“庄主,请问庄中武功高强,足可以当大任者有多少人?我想看看,然后再分派他们工作。”凌起石说。
“这一点,你最好问司徒师父与直师父了,他们比我更清楚。”庄主说。
“司徒师父,请你说说,庄里武艺高的有多少人?请你照实说,不可臆测。”
司徒元想也不想就说:“会武的人不少,但可独当大任的实在有限,大约不超过三个。”
“包括你们两位在内?”
“不错,包括我和直师父在内。”
“那么,另一位是谁?”凌赵石问,但话声未完,又叹息道:“不过,只有三个人,实在太少了。”
“太少?不错!确是太少,如果有得十三个,或者三十个,那就好得多了。”
“这也未必,司徒兄,请你先告诉我,那一位是谁?比两位所学又如何?”
“他比我强,各方面都强,只是这个人有点怪癖,不受褒,不受贬,威不能屈,利不能诱,一切都凭自己爱恶,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因此,就算是我说了,他也未必就肯承认。”
司徒元道:“他在这里已经多时了,可惜我过去与他有点不大不小的过节,所以我虽知道,却一直未曾去找过他。我看还是由直一帆陪你去的好。”
凌起石奇道:“司徒兄,你与他有过节?不知是为了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不必说吧!”司徒元侧望直一帆,直一帆亦摇头,
说也与园丁有过不愉快事,不愿自讨没趣,叫凌起石自己去找园丁。
“那好吧,你们都不去,我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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