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而且掌影四晃,令人难以防备。但杜松龄却不畏怯,凝视着,等到对方掌力迫近了,他不但不退,更挺前一步,手中剑“铮”的一声射出光芒,一发便收,对方随着一声狂呼,便留下一只手,倒退回去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首先感到惊骇的是老毒物,她是一个大行家,一看杜松龄的出手就知道其中起了很大变化,杜松龄已经不是受她禁制的杜松龄了。
她感到奇怪,杜松龄怎可以消解她的毒?她一直以来都自视为使毒能手,无人可及,亦无人能解,两年了,杜松龄都无法自解,现在突然解了,一定是有奇遇,她决心要追查明白,因此她喝问杜松龄,杜松龄未答,老头子先回答了,他说:“你的使毒手法是不错,可惜还未到家,如果不信,咱们不妨斗一下!”
“怎么斗?”
“你我先将身上解药丢到水中,然后,你吃我的,我吃你的,看是谁会死去,你看这办法如何?”老头子说。
这确是个可怕的办法,老毒物有怯意了。她佯作沉思,实则已放出虫毒,不料老头子屈指弹处,嗤嗤声中,便见有毒娥坠地,老毒物仍然不心息,骤然打出一大把毒虫,老头子大袖几挥中,一道劲风已射中老毒物,她也真了得,一声狂嚎中,夺命奔逃,迅即失了所在。那少妇也十分知机,逃了,只有两个中年人落在老头子手中。
一场凶险过去之后,老头子除去假发,恢复本来面目,原来是凌起石,杜松龄佩服用得五体投地。
他们料想老毒物半月十日之内不会再来,便一起去龙门看胜迹。杜松龄说他去过一次龙门石窟的,仍记得路,亦大略记得石窟中情景,可以作他们向导。吕玉娘说好,就由他作向导。凌起石笑说:“玉娘,你这不是要走回头路了?龙门在昆明西山,我曾经和你去过,你怎么就忘了?那龙门削 壁巍峨壮丽,气势万千,你还赞它是个好地方,值得一游,怎么现在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吕玉娘听得恍然大悟道:“怎么,就是那个地方?我记起了,登龙门,纵声高呼,可以传出去很远!”
“就是那儿啦,我们已经去过,不必再去了,你要看雕塑,这儿多得很,有的石佛高可数十丈,有的小如指头;有的睁眉怒目,形象可怖;有的慈眉善自,一派祥和,包保你看得高兴。”凌起石说。
“好,我们去看,明天玩一天,若兴未尽,可多玩一天,然后就跟你师父到广西去练功。”凌起石说。
“广西?你们要去广西?好极了,我亦可以作向导。”杜松龄说。
小老头听了他说,问道:“你很熟悉广西?你去过?去过哪里?”
“我过去在桂林七星岩住了几年,我师父曾带我到芦笛岩,他说那儿住着一位武林奇人,武功极高,已到不可测境地,又说金沙洞住着两个恶魔,叫我千万不可走进去!”
“不错,你说得出芦笛岩同金沙洞,足证你是去过那儿,令师是哪一位?怎么称呼?”
“家师人称七星老人,姓名我亦不详。”
“原来你是七星老人的门人,这么说,该是我师侄了,我与令师虽非同门,却时相过从,令师生平只传了两个人,你该是第二个。”
“不错,我是第二个。”
“你未见过师兄?”
“不曾!师父不许我称他师兄,还说纵有见面机会,亦不可认为同门,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明白。”
“这事嘛……令师现在哪里?许久没有他消息了。”
“家师现在怎样,我也不清楚,可说生死未卜。”杜松龄说:“两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与家师到了贵阳,是去选药制药丸的,不知怎样,家师突然把桌子一倾,菜饭都倒了一地。我正怔忡着,老毒物出现了。她说我们师徒都吃下她的毒,三天之后自会发作,若果运劲用功,发作得会更快,痛苦也更甚,我们当然不信,师父便动手杀她,但她十分狡猾,不肯硬接家师招式,只是一味回避,用语言刺激家师,家师结果使了一计奸计,佯作毒发不支,诱杀老毒物两个手下,但过了不久之后,真个毒发了。”
“此后,我便与师父分开了,直到现在仍末见过面,老毒物说家师仍活着,但我不信,可惜不信也没用,无法见着家师一面,连老毒物住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根本无法追查,师伯与家师相好,务请加以援手,救家师出苦海!”
小老头道:“你放心,我虽然无法斗这老毒物,这小伙子却不怕她,只要能制住她的毒,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小伙子,你可得要帮帮我这师侄啊!”
凌起石一笑说:“老人家,各有各的交情,你跟他的师父是朋友,你帮他,是你的事,可别扯我落水。”
“怎么?你不愿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