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赞道:“小伙子,还是你聪明,我老人家打了这许久,给他们缠得不可开交,你却一下子就看出了!真是有你的!”
“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老人家!”
老人家得到冷天风从旁提醒,立即找到破敌窍门,一根山藤拐忽然变得轻灵迅疾!陡然打东,倏的打西,募然打北,陡然又回头打向东方,变幻无方,虚实莫测,四个敌人四件武器竟然封挡不住老人家一根山藤拐,原有的阵式给破了,起不了作用,本来处在下风的老人家,一下子扭转了局势,占居上风了!
“臭小子,你要做老头子的替死鬼,容易啦!不要鬼叫老头子了,还是顾自己吧!”一个中年汉子抖直六尺过外的长鞭,“呼呼”地响,直向冷天风腰际进攻。鞭影快若闪电,说到就到,冷天风似乎是给吓呆了,竟然没有回避,更伸手去抓来鞭,大胆得出人意外,吓得对方撤招不迭,抽鞭后退,注视不稍瞬。
使鞭的是一个年达四旬的中年壮汉,目光闪闪有神,个子不高,却十分壮健,身型是五短型,他握着长鞭伫立,颇为威武,但冷天风比他更加潇洒镇静,他两手空空,连草绳树枝也没一根,形如柱石,屹立不动,竟使对方撤鞭后退,这气势,不是任何人都有的。双方对峙片刻,冷天风冷冷地问:“你不是要动手的?怎么发呆了?是害怕,还是改了主意?”
“臭小子,休得猖狂?看招!”声出招发,长鞭一下子打出几个圈圈,套向冷天风。冷天风“嘿嘿”冷笑道:“你连鞭圈也打不圆,却想伤害我,多练三年再来找我吧!”一边讲一边挥袖迎拍,便把鞭圈打散,中年汉骇然失色,冷汗暗流。他知道自己的功力虽未称上乘亦已达二流境界,普通高手,就是有武功也未必对付得了,但冷天风两手空空,只用衣袖便可以击散的鞭圈,这份功力就比他不知高出了多少,若果还手攻击,只怕自己有鞭在手,也无法应付,中年汉思念及此,如何不心寒!
老人家识透敌人围攻玄机,已能趋吉避凶,反守为攻,而且占尽攻势,居于上风了。他因此可以抽空偷望冷天风打斗,为冷天风着急,叫道:“小伙子,这是打仗,不是游戏,你应该使用武器,迅速击倒敌人,怎可以徒手搏敌,陡增危险!”
“老人家不用替我担心,杀鸡不用牛刀,对付这些家伙,还不配我用刀动枪呢!”
“你别逞强,自增危险!快快提出武器吧!”
“你太瞧得起他们了,如果对付他们也要动刀动枪,一动武器,对付一流高手岂不是什么武器都要用齐?那是多不方便!”
“你们年青人,总是好胜,总是拿生命作赌注!多么危险!”
“老人家,你太瞧得起他们了,你瞧吧,不用十招,我就能把他杀掉,你信是不信?看!”喝声顿起,左手探袖迎鞭,互相缠在一起,大致用足内劲,坐马沉势把鞭一扯,存心扯裂对方长袖,让对方出丑,怎知劲力一发,只觉鞭势甚轻,不似缠上物体,不禁吃惊,急忙注目,不觉骇然,撤招疾退。可惜他撤招太迟,来不及了。他撤招后退,冷天风已经随着他撒招之力借势飞扑,一记“单掌开碑”已经疾朝对方头上拍下,劲风扑面,拍得大汉痛楚非常,被迫得哗然骇叫,再向后退。
“看你还能退到哪里!”冷天风再用出“单掌开碑”一式,对方果然被迫硬接。中掌身亡。恰巧此时又来了另一个中年女人,她似怒狮疯虎,挥刀狂斩,一语不发,真似发了狂!冷天风看她神态,也有点心悸。
“你还我丈夫!还我丈夫来!”女人终于开口了。冷天风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死去大汉的老婆。她痛心于丈夫之死,难怪她如疯似狂,两眼射出青光了!
冷天风了解她的身份,便有了主张。他并不同情她。相反,他觉得她该死,不值得同情。
“哼,还你丈夫,你丈夫生平杀了多少人?使多少人失了丈夫?失了父亲?我不过替他们报仇索命,你几曾替人家妻子着想过?哼,只知有已,不知有人,只你有今天!”冷天风心中暗暗地想,觉得这个女人太自私,不值得同情,有此想法,便不会对她客气了!他先看老头子一眼,见他力敌数人,仍被围在双枪双刀中,但已经有攻有守,占尽上风了,所以放心自己打下去,不必再分心照顾他!
中年妇人的一柄刀使得倒是很有纹路,章法甚为严谨,看得出她是受到名师指点的。但虽然如此,遇到冷天风也还是小巫见大巫,无法施展得开,更无法讨得便宜的,这一点,在她出手之后,不久便有了事实,证明她难如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