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难了!”吴百川叹气。
“庄主,你还记得这卷书可是神、鬼、人的变化的?如果是,就确是一卷稀世奇珍,难怪庞道长要看了,我也想看呢!”一个姓雷的说。
“雷大侠,这么说,你是知道它的来历啦!你且说说。”倪庄主说。
“说起来十分惭愧,我也是听别人说,记得那时我初出道,就听得有人说,这一卷神鬼人是出自春秋战国时期所著,后来传到唐朝,红线曾经精研有年,终有所成。但自唐以后就一直失传,没有出现过,想不到却落在庄主手中,现在又丢失了,实在可惜,吴百川博学多才,当也听过《鬼神篇》这卷书的来历与好处吧?”
吴百川摇摇头说他从未听说过。
“谁听说过,谁没听说过,都不必说了,问题是如何才能找得出给庞道长,找不出,又如何向庞道长解释得清?”倪庄主在叹气。
突然,有个阴侧侧的口音道:“你们都别骗人了,谁怎么想,谁做过什么,我都知道。你们原是聚在一起为了对付敌人的,想不到敌人未到,就自己先内乱,骗起自己人了,我真替你们惋借。你们不要以为得了好处,就可以不要别人,你们这祥想就错了,世间事,必须合力才有力量,哪有一两个可以成得大事的?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合作的好,否则,死无葬身之地了。你等着吧,敌人很快就要来了。”语音凄冷,十分平静,但吴百川等的心里却不平静了。
这个声音似乎就响自他们身边,口气平和,虽有责备,却极有道理,似乎不是出自敌人之口,所以各人都留心听下去。可是,这话虽然平和,毫无火气,却是极具挑拨能事,各人一听就互相猜疑起来了,他们都怀疑别人取去了秘密,怀疑别人要独吞。
那个音侧恻的声音又传出来了,只听得他说:“真是水浸眼眉犹不知死,敌人快要来了,还不衷心合作,要隐瞒事实。书斋用的书卷,书斋下的秘密,还能有多少人知道?我本来有心助你们一臂之力,也借你们一臂之力消灭来敌,现在,我感到十分失望,我只好另找他人合作了。犹幸我三日来未曾露面,不曾为你们所识,再见了,望你们好自为之。来敌虽只有两人,但武功非同小可,你们若不及时衷心的合作,我料你们决难幸免,再见了。”语音嘎然而止,似已去远了。
此人是谁?各人无法知晓,他的话是否可信?各人也难置评,不过,此人说完即走,似乎出自真心,最少并无恶意。因此,他的话似乎可信。倪庄主因此说道:“刚才那人的话大家都已听到,毋须我再说什么了,他的话说得甚有道理,我们目前必须合作一致,才能应付敌人,要是再互相猜忌,只有自取灭亡!”
“对,庄主说得对,我们应该合作,其他事,等对付了敌人再说。”吴百川立即响应,表示同意。
“好!既然吴老师同意了,我决不反对,老董,你怎么说?苏兄和康兄呢?是否同意?”雷公说。
“我们唯雷大侠马首是瞻,雷大侠,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好,你决定好了。”康法与苏桐齐声说。
“倪庄主的话说得不错,合则有利,分则必败,我们没有分的力量,但我不同意先对付敌人,再作打算的办法,要是大家开诚布公,把东西拿出来,前事不究,东西归大家所有,要就各顾各的,我实在没有替别人保存秘密的必要。要是大家面和心不和,说得好听,实际上各存私心,我不干!我宁可趁敌人来到之前先逃,免得做别人的替死鬼!”董孝坦率地说。
倪庄主怫然不悦,首先发话:“董兄这么说,明是信不过我,我也……”
“庄主请勿误会,不是我信不过庄主,是拿了东西的信不过我们,既然大家这点诚意也没有,与敌人交手时肯尽力掩护别人?我实在怀疑此点,我这是实话实说,希望庄主能够谅解。”董孝替自己解释。
倪庄主听来确有道理,便叹一口气,道:“董兄此言也有道理,我本不敢再留,也不必再说些什么,不过,正如董兄所说,大家都信不过大家,不肯直说,不肯把东西拿出来,别人没有冒死替他卖命保秘的必要。但是,也正因为大家都信不过大家,便变得大家都有嫌疑,假如各人都要马上逃走,结果必然是有人把东西带走,这不是更糟!”
董孝一想,点头道:“对,我是见末及此。”他稍为一顿,下了决心地说:“好吧,我同意不走,先对付敌人!”话声才落,便听得有人冷峭地说:“你们倒很合作,可惜你们疏于功课,懒于练习,徒具虚名,并无实学,若果和我动手,无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不要犹豫了,嫌命长的就拿命过来!”声完人现,出现各人面前的是个年青人,吴百川一见,骇然大叫:“他,他就是振威镖局的冷天风。”
“冷天风,你也欺人太甚了!”倪庄主说。
冷天风冷冷一笑道:“倪庄主,你倒说得好听,居然有胆说我欺人太甚,我正来找你算帐呢!你害得我有处难投,连振威镖局也把我辞退了,你到底居的什么心?我与你无
仇无怨,你为什么非把我赶尽杀绝不可?”
倪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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