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直盯在尚青脸上。
尚青正在沉吟思索,吴百川又道:“尚总镖头,有一句话我本来不想说的,说了怕破坏了我家主人的声望,但不说又觉放心不下,所以……”
“是什么事,这么吞吞吐吐。”刘海不满的说。
尚青道:“如果不方便,或者与这次托镖无关,就不必说吧!”
“不!你尚总镖头这么说,我更不能不说了。”吴百川说:“是这样的,辣手神君在传言中还恐吓我家庄主不得报官,不得张扬,否则,决不轻饶,有人敢于帮助我家庄主的,也决不放过,所以,贵镖局若果真个接受这支镖,确是有危险的。”
尚青道:“吴老师,谢谢你,刚才我原想接下这支镖的,经你提醒之后,我觉得实在犯不着冒这么大的危险。吴老师,真对不起,请你回去代我说句好话,我是爱莫能助,请贵庄上多多见谅。”
尚青突然一反常态,拒绝接保倪家庄这一支翠玉镖,在场各人都显得大为诧异,尤其是刘海与吴百川两人,更为诧异。
刘海道:“总镖头,我们……”
“不必说了,我们的日子过得不坏,何必冒这么大的危险?”
“刘副总镖头,尚总镖头说得对,贵镖局能有今日,得来十分不易,应该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何必冒这么大的危险。”吴百川挑拨地说。
但是,尚青听了吴百川的话,便笑道:“吴老师确是思虑周详,敝镖局得免与辣手神君结怨,赖吴老师所赐,容待有空,再向吴老师致谢吧!”
吴百川见激将不成,大为着急,马上改了口风:“尚总鳔头太谦了,照我看来,辣手神君虽然以难惹见称,谅他还没有这个胆敢来贵镖局骚扰的。”
“吴老师你是给我们脸上贴金,太过奖了。我们自己知道自己事,所以有今天,并非我们真个武艺高强,完是我们杨局主交游广阔,朋友们高拾贵手,赏脸罢了,若果真个动刀动枪,怎会有今天?吴老师说得好,辣手神君以辣手名震江湖,实在不是个好惹人物,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要与他结怨, 自找麻烦呢?”
“但是,这么一来,对贵镖局的声誉,恐怕会有所影响,还请尚总镖头考虑。”
尚青忽然笑道:“吴老师,你的话怎么自相矛盾了?早先你劝我多考虑,似乎怕我接下,现在又劝我考虑,劝我应该接下,你这是怎么搞的?不是神经有问题吧?”
吴百川真是有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他本来是存心玩弄一下对方,以示自己才能的。不料,尚青自己认输,不肯接镖,这怎不叫他心急?但尚青已经拒保了,他只好作告退状,道:“尚总镖头不肯接镖,我家主人必然追问原由,我说是尚镖头怕了辣手神君,不敢惹他,还是该怎么说?倒要请教尚总镖头。”
“吴百川,你好大胆,竟敢侮辱我们总镖头!”
“吴百川,你敢再说一句对总镖头不敬的话,我叫你血溅当场,尸横八尺!”
刘海等镖师大声呼喝,只有凌起石一人静静的站在一隅,一声不出。[手机 ..co
尚青朝吴百川看了一眼,笑笑,然后说:“随你怎么说好了,我不在乎!”语出,众人又为之愕然!
尚青表现得十分心平气和,无半点激动,恍如不食人间烟火,和他平日时表现完不同。
吴百川软硬都失败了,只好黠然告退,一边走一边听到尚青传出的哈哈大笑,笑得十分开心,又带有嘲笑的成分,更使他难堪了。
送走了吴百川之后,刘海等纷纷请问尚青怎么示人以弱,不肯接倪家的镖,尚青道:“你们可知道吴百川是什么出身?此人的真正目的何在?”
“不知,请总镖头指示!”几个人一起说。
尚青道:“这个吴百川过去曾在京中姓史一家大官家中当过师爷之类的幕僚,练有一身武功,功力不弱,你们当中,若果以一对一,恐怕不易言胜,我若能胜他,也该在百招以上,而且我自问并无把握,由他对付辣手神君不会对付不了,他实在没有理由要我们替他保这一块玉的,我猜其中必然有诈,防辣手神君劫夺,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在未摸清底细之前,我实在犯不着冒这个险。”
“开始的时候,我原和大家一样,很是激动,因为他当时在京中不是叫做吴百川,叫做吴大川,姓是一样,名改了,相貌也变了,我认不出来,几乎上当。但他的声音、表情我还记得,他多说几句,多走几步,我就认出是他了。当年在京中闹事,你们早就知道,我怀疑他是借故要报昔年之仇,所以索性不保,这样,他就奈何我不得了。”
“你们不要泄露出去,他还会再来的。”尚青说。
“原来是这样复杂的,怪不得总镖头不肯接保了。”
“总镖头,你猜他会有什么诡计?在这里,我们一直小心谨慎,甚得人们好感,他为什么要害我们?”刘海不明原因地
发牢骚。
“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也不会放他离去了,不过,我可以肯定他必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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