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都有占了别人便宜的一种感觉。
早上,天色虽然大亮,却有浓雾,对较远的事物看不清楚,又害怕遇上毒蛇猛兽,而这种害人的东西却多得很,因此他们担心是很自然的。
时渐晏,雾惭散,突然,马脸人惊叫起来:“你们看,那不是姓石那小子?”
“这是虎伥!我们这一回必死了,虎怅是引老虎来食我们的!”药商这么一嚷,各人都心寒了。马脸人向前一指,有的人眼尖,看到两道黑影闪了过去,有的眼钝,并没看到什么。因为对方实在跑得太快了,而且又是浓雾初散,散而未尽,仍然障碍着人们的视线,所以药商他们看得并很不清楚,无法肯定是凌起石和吕玉娘,有的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人影。
山货商就曾这样问过:“你是真看到那小子?真是他?没有看错?”
马脸人被问得一怔,道:“这个可不敢说!雾这么大,怎能看得清清楚楚?”
山货商道:“这是说,可能是他们,也可能不是他们,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错!”
“那么,我们又怕什么?我们有这许多人,却怕两个无藉无名的小辈!传出去,也给人笑话!”
“我知道!可是,他变为虎伥,我们不是怕他们,是怕老虎!”
“我们十几个人,差不多半数都有一身武功,马老师你更是一流身手,怎么也给几只老虎吓坏了!”
“你以为我会怕老虎?这就错了!我不是自己怕,我是为了大家!”
“为了大家?”
“是呀,我是为了人家!我是负有保卫大家的责任的,这个责任不小呢!假如几只老虎一起扑上来,怎么办?只怕保卫不周,出了问题,我可负不起啊!”
“咦,你们看,那不是姓石的小子?还有那个女的,难道他们……”
“不错,真是他们!”
这一趟几乎大家都看到了,但仍是有一瞥时光,很快就不见了,各人正怀疑他走得这么快,突然,不知是谁惊叫一声,说:“看,老虎!”
一点不错,在凌起石走过的路上,走着几只老虎。
“怎会有几只老虎跟着他们?难道他们真成了虎伥。”
各人议论纷纷,都把话题集中在凌吕二人身上,各抒已见,猜测一通。
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又知何?他们两个另有想法。他们恨马脸他们势利与无礼,结果离开他们,但是,吕凌两个都不是记这种小怨的人,离开之后,自己就感到愉快了。凌起石原就通兽语,那第一声虎啸原来是他发出来的,不料一啸之后,突然有虎啸相和,这是出他意外的。为此,他大感兴趣,索性和它们做朋友,带着它们走。
凌起石在万松山庄曾对吕玉娘说过他会学虎啸,他就未有机会听过,这时却有机会看到了,因而引起兴趣,在凌起石的“介绍”之下,她也与老虎成了朋友了,老虎似乎也很喜欢跟她做朋友,挨着她,显得甚为亲热,大约人与兽也有相似的地方,长相漂亮的人,是更受欢迎的。
本来,虎为万兽之王,马是不敢跟它接近的,但由于凌起石懂得兽性,预先得了功夫,所以马也不怕虎,虎也不伤害马。
吕玉娘虽说已经成熟,但到底年轻,稚气未除,她想到凌起石那么一叫,虎便响应来了,她好奇心动,便要学学虎啸。
她刚张开嘴巴,还没有叫出了声,凌起石已经跃到她身边,一伸手,把她的嘴巴按住了,吓了她一跳,挣扎开后,瞪着他说:“你怎么啦!你?”
凌起石说:“你是不是想学虎啸?千万不可!你若果叫的不好,它马上会发脾气,我不怕它,到底会有麻烦,以后你要记住,在不混熟的野兽面前,千万不可轻率,如果和野兽在一起,大家混熟了又不同,这和我们在陌生人面前说话要小心,在熟朋友面前说话随便一点,道理是一样的。”
吕玉娘回嗔作喜,吐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带笑地说道:“真想不到,野兽也会是这样。”
“你少和它们接触,不了解它们,其实,它们比人更加直觉,更加敏感呢!你瞪它一眼,或大声说它几句,它们都知道你的意思。你最容易见到的是狗,你想想,万松山庄那只小黑,不是十分机灵吗?”
吕玉娘回想起万松山庄中的小黑,明白地点头了。她伸手去抚虎背,轻拍虎头。
马脸人看到的便是这时候叼的起石吕玉娘两人与虎同行情况,所以惊为虎伥,确是有所根据的。
吕玉娘对老虎很快就产生了感情,一程又一程地带着它走,似乎要把它带到山外去。凌起石几次叫她不要再逗它们了,她都央求再走一程,直至快要走到平坦大路了,她才依依不舍的和老虎分别。老虎蹲着不走,她也不断回头,那情
形,就如人将有远行,和亲人分手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