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势,大有摧山裂石之能。凌起石有心一试它的力量,把左手沉下去,用臂部接下了,感到一阵微痛,双足也几乎站立不稳,暗暗吃了一惊。
但是,那条金蛇似乎受创更甚,整条蛇滚翻不已,可知它是感到痛楚。凌起石身形一闪,突然抢到另一个方位,刚刚站定,金色蛇果然向那儿逃窜。凌起石向它一掌拍去。金色蛇也十分凶悍,不但不追,嘴一张,又喷出口气,并且扑了过去,要咬凌起石,凌起石想不到它会如此顽强,竟然受得起自己的攻击,心头一震,马上改变主意,再发第二掌,用劲也更猛。金色蛇中政掌风,立即垂下了头,跌在地上,但并没有死,一连翻滚了儿个向背,结果,又抬起头来,再向凌起石猛扑。凌起石恨极了,也有点惊惧于金色大蛇的强悍,双掌并发,又一次把它击倒,并且抢扑上去把它抓住。不料这一来,竟给金色蛇缠住了。虽然他抓住蛇头未放,他的手也几乎给缠住了。
凌起石一直处在上风,那些猴子都看得十分开心,吱吱叫,跳来跳去,互相嘻戏,及至看到凌起石被蛇缠住不放,都改为哀鸣,再无欢跃的了。有不懂事的小猴吱叫嬉戏,也给大只的喝止,不敢动了。
蛇身越缠越紧,似乎凌起石已无法支持了,那几只带引凌起石来的猴子已经去找吕玉娘帮忙了。
突然,凌起石的目光一凝,双手紧扼蛇头,缠在他身上的蛇身流血了,越流越多,终于碎断了,分成了四段掉到地下,自然,金色蛇至此已死亡,蛇头也不能再为害于人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结果,以至群猴肃然无哗,凌起石双手仍然扼实蛇头,静静的站着,没有开声。
吕玉娘得到猴子的通知,赶来了,看到数段大蛇,血流一地,凌起石又浑身血污,不禁大惊失色,惊叫“大哥”,顾不得血腥污秽,抢到凌起石身边。凌起石正缓缓的喘气,低说:“别慌!我没事!不过,好险啊!”伸手想干什么,才知道手中仍然扼着蛇头,为之失笑。
“丢掉它呀,还不把它丢掉!”吕玉娘要凌起石把蛇头丢了,凌起石笑说:“不,这是一条怪异的大蛇,可能会有珠!”他不敢勉强用劲,以剑把蛇头劈开,用手一撕把蛇头撕成两半,果然有一颗又圆又大的红色珠子掉出来。凌起石用指甲把紧缠蛇珠的血丝都除去了,蛇珠显得更为光彩。且透发出一种微弱的幽香。
“玉娘,这蛇珠能解百毒,你带在身边,便百毒难侵的了,若果饮食中毒,只要把它含在口中,或用舌尖舔几下便可解毒,再不,把它浸在水中,把水饮下,也可以解毒了。你好好把它收好了。”
“它虽然可以解百毒,却是你用生命把它换回来的!你大约是为替我取这蛇毒才如此博命吧?下次千万不可!任是天下间别人认为最可贵的东西,在我眼中都是比不上你的生命,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其实我不仅是为了你!我知道这条蛇必然杀害了许多生物,其中不少猴子已死在它口中,我不愿再见此类惨事发生,所以决心杀它!”
“不过,我本来可以用剑杀它的,若果用剑,我深信很快就可以把它杀死了,但是这样做,必然会损坏这蛇珠的功能,亦自信可以杀它,所以徒手,我所以紧扼蛇头,为的就是把它精血迫到头上,注入珠中,想不到几乎被它缠倒。”
“我们走吧,我一身是血,你慢点来,我先去更衣。”
一群猴子感激凌起石,给他摘来许多精美果实,还尾随送他们一程。
这一天,他们在山路上走了一天,在一家猎户家过了一夜,翌日途中遇上一群结伴同行的客人,凌起石是两手无寸铁的,吕玉娘又是个女的,他们瞧不起他俩,凌起石低声下气的求加入他们行列,也好有个照应,他们戴上了高帽子,在兴头上,也不再拒凌吕于千里之外了。
这一班共有十二个人,有药商,有盐商,有山货商,有保镖的,也有退休的镖师。有钱的商人为了安,共同请了保镖,其中药商与盐商,更请有私人保镖呢。因此,十二人当中,有四个是保镖,两个是退休镖师,另外的八个才是客商。
十二个是男人,保镖粗言惯了,冲口而出;有钱人多自傲,以为财可通神,说话多带轻薄,这一来,可使吕玉娘尴尬了。
吕玉娘虽然只身入江湖,到底是出身官臣之家,又是个少女,对于粗言秽语听不惯,所以心中极不高兴,凌起石见此,只好和她走在后面,远离大队二十丈外。这样,便不理会他们说什么了。
吕玉娘年轻美貌,那些男子汉都对她有好感,想亲近下她,却找不到借口,便故意诸多做作,目的是在引起她的注意,用以吸引她。
但吕玉娘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跟着不算英俊的凌起石,怎叫他们不愤,迁怒于凌起石,要找凌起石出气,叫他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