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如铁伸手把她一搂,两个便贴近了,才轻轻地说道:“现在怎么可以?这房子是他们的,什么地方有隙缝,我们不知道,他们却知道,我们是兄弟相称,若分开睡,还成样子?”
石如玉轻捏他一下面颊,道:“你才真坏,别扰我,我困死了,要不是等你,我早睡着了。”把他的手轻轻推开。他说:“你听,他们已经来了。”两人便不再出声,倾耳静听。但是,石如玉只听声响微微,却分不出是人是鼠,好几次想说话,都给石如铁示意阻止,石如铁轻声说:“他们要用迷香,准备入来搜查。”
“他们入来搜查?作死了!”石如玉作急了。石如铁却道:“由他好了,只要他不辱及我们身体,管他呢。”石如玉道:“可是给他们看到却……”石如铁道:“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兄弟相称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先不要出声,只要他们不搜到床上,别理他。”石如玉道:“他们若搜到床上呢?”石如铁道:“若搜我,由他,若敢沾到你的衣服,我就宰了他!”
过了不久,果然有迷香入房了,之后,开门声,搜查东西声,有几点火光在四处游动。姓丁的要搜床,陶管家劝住了,说他们若真有漏洞,也不会藏在身上,万一给他们事后发觉就难说话,因为他们医术超人,若能说服,对同盟有极大好处。公冶也同意他这种说法,结果是没有搜查床上。
第二天,石氏兄弟去看望范仲文,把过脉之后,满意地说:“范前辈,你已经好许多了,试着坐起来看看。”石如铁把他扶起来,他坐着,一手支床,说道:“谢谢你,石大夫,我有点饿,想吃点东西,不知吃什么好呢?”
石如铁道:“可以吃点稀粥、小麦粥这一类,硬的东西暂时还不宜吃,喝一点酒也可以,但只能喝很少,万不可多喝,少喝可以帮助气血运转,多喝会刺激伤口,千万不可贪杯。”
“石大侠,他可以喝酒?受了伤可以喝酒,我是未听说过。”陶管家突然出现,颇出各人意外。石如铁道:“不妨事!我往常还曾用酒煮药给伤者吃呢,酒不会伤人,只要有个限度,你放心,我不会弄错的,只是,范前辈伤好之后,半年以后恐怕不宜练功,今后,也只能有过去的三四成功力了,我奇怪的是,开始诊断时并无此现象,现在却有。”
陶管家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但因为只是一瞬间,不易发觉,但仍然被石如铁看在眼里了。范仲文却十分豁达,说:“我本来已不敢有生望了,幸得石大夫医术高明,使我脱离鬼域,已感万幸,能否再练功倒不必理了。”
“范能辈也不必太灰心,我当尽力而为,陶管家,不知昨日来了些什么人?对付强敌,可有此力量?”石如铁问。
“昨日倒来了不少人,但却少一流高手,庄主亲自去请几位名宿来助,至今未返,真叫人心焦。”
“庄主外出,陶管家你里里外外一把抓,辛苦啊!范前辈,我扶你试走儿步看看如何?照我的药力,你今天应该可以试步的了。”
“好吧!石大夫,你扶着了。”范仲文颤巍巍的站起,几寸几寸的步,连了几步,站定了,石氏兄弟放了手,他两脚摇摇,无法举步。结果,在石氏兄弟搀扶下走了一个小圈子,又回到床上躺下了。他说:“老了,不中用了,力不从心,想举步也不行。”说完,连连叹气。
当陶管家离去之后,石如铁把自己曾被陶管家搜查经过告知范仲文,请他小心应对。
这样过了三天,范仲文总算可以自己落地走路,无须别人搀扶了。陶管家看在眼内,对此感到满意。另方面,石如铁也满意,他在细察范仲文与陶庄主的脉象,都已恢复正常,只要有所需,马上就可以对敌了。这一点,陶管家还是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道呢。
石如铁在用药方面仍是十分普通,但他暗中给范仲文吃的药丸,却具极大功效,在恢复体力方面有极显著成效,这一点,连范仲文在事前也不敢相信的。
这一天,公冶与姓丁的都来了,他们是以客人身份来的,穿插在众宾客之间,和这个谈几句,送几顶高帽,和那个聊几句,又送上了几顶高帽,实行送高帽政策,逗得大家开心,都高兴跟他们交朋友,他们来了不过顿饭时光,已经交了好些朋友了。
石氏兄弟自从负责诊治范仲文之后,已少到外厅和大家见面了,所以姓丁的与公冶两个要与他们结交,只得到后堂来。公冶以内力深厚见称,姓丁的则练的是邪派功夫,掌如热铁,普通人与之一握,就有被烫到起烟冒泡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