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家把妹子嫁给他吧!有种就动丰,不怕死的就跟着来。”她一直都面对着那青年,说完话之后,转身就向寺院走。凌起石和她打个照面了。一看,她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并不是吕玉娘,心中便是泛起了异常的滋味,并庆幸自己未上前与她打招呼,否则,可能闹出笑话。但刚刚这么想,忽又恍然,暗骂自己糊涂,几乎上了她的大当,心念一转便跟了她进去。
凌起石已经肯定对方是吕玉娘了,从她的身形,走路姿势,弹手指的小动作等,都足以证实她确是吕玉娘,他跟着她,看着她,觉得她的身段和走路姿势都比过去更加好看,更看得迷人。他原想再跟着她走的,因为人太多,也怕那青年不甘心,回去再带人来寻仇,那就要惹起很大的麻烦,因此,他改变了主意,急急走近吕玉娘几步,悄声说:“吕玉娘,你好大胆居然敢到这里来惹事生非,你是不怕死?还是认为我们有眼无珠,认不出你的庐山真面目。”
黑衣女子听得有人叫出吕玉娘三个宇,浑身为之一震,不由自主的放缓脚步,向四边游望,似乎在找寻什么,凌起石已迫近她身边,低声说:“玉娘,你怎会来到这里来的?别出声,远远的跟着我出去,你听到没有?跟我出去。”
“你是……”
“我练过挨打功,挨得起打的,你没练过挨打功,最好别开口说话。”
“嗯,你是……”
“不要说话,走!”凌起石回头向门口走,走了几步,回头朝黑衣女人一笑,她也笑,他叫她不要走得太近,要装作不相识,因为可能有人监视着,千万不要被外人看出,误了大事。
黑衣女子十分听话,轻快地跟着走,凌起石走时似乎很随便,无奔跑迹象,但实在却走的很快,黑衣女子亦步亦趋,一直相矩在十四五丈远。直至走离那间寺院有半里之遥,进了座松林,绕到溪水畔,凌起石才停住脚步,迎着黑衣女子说:“玉娘,你怎么不留家中来到这里?家中没事吧?”
黑衣女子未曾回答,先已眼红,投向凌起石怀中,幽幽说:“你不知人家等得多苦,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见着了,你却似不高兴,你也不替人家想想,你一个人出外了这许久没有半点讯息,不知人家多担心,你不领情,反要抱怨。”
黑衣女子尽情倾诉,凌起石也为之心动,抚摸着她的香肩,悄悄地说:“我不是抱怨,我也常常想念你。你未涉足过江湖,自然不了解江湖的凶险,我不要你跟着,怕的是对你有危险,我一片好心,你却不谅解,真是狗咬吕洞宾,好心遇着雷劈!”
“我才不信,你要自由自在,风流快活才真,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知道啦!”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你看到也好,没看到也好,我都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玉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爹和娘怎样?他们都好吧?弟弟呢,他怎样?你出来之后,谁在照顾他们,只奶妈一个?”
“谢谢你,他们都好,弟弟已经长得很高,和我差不多了,他的力气也很大,常常问你,他不知道我出来找你,要是知道,他一定要跟着来。我出来后,有金前辈在那里,是他答应留在我家之后,我才出来的。”
“有金前辈在那里我是比较放心了。”凌起石说:“玉娘,你怎会来到这里的?你知道我来了这里?”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朝这个方向走的。”
“你知道我朝这个方向走?你怎会知道我朝这个方向走呢?这就奇了。”
“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唔,讲到秘密,我记起了,玉娘,我有两件小东西送给你,你见了一定喜欢,你猜是什么东西?”他说着,双手都稍微用了点力,把她搂得很紧,似乎是要把两个人挤成一个。
凌起石把吕玉娘紧紧搂着,她没有挣扎,更把自己的手收紧,也紧紧搂着凌起石。两个人都默不做声,静静地拥抱着。也不知过了名少时候,凌起石才放松了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抚摩,叫她猜测他要送她什么。她“咕”一声笑起来,调皮地说:“我怎么猜得到?我也不需要你送什么,我只要有了你,就什么都不要了。”
凌起石也笑了,一方面由于她说话时,暖暖的口气呵在他的脖子上,十分酸痒,使他发笑,他们又紧紧的搂着。
“玉娘,你比我们分手时更好看,更动人了。”凌起石轻轻地推开她之后,退开儿步,细细地欣赏她动人的身段,不自禁的赞出口来。她十分开心,笑得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