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出道的时候,也和庄靖一样,实话实说,不会拐弯的,后来,见的多了,听的多了,为了适应,他才改成这个样子,没料到已经几十岁的庄靖还是如此直率。
“庄射辈,以你这份真诚,是不适宜在江湖上走动的,否则,只有吃亏!我就是吃亏多了,才变成今天这样子的。不过,若果真心交友,却最好是找你这种人,因为不用提防你,这样,心理上是舒服的。对人,我喜欢云前辈这办法,而且,云前辈虽被称冷面美人,却不及我残酷!我对任何的人,都一视同仁,除非他不是恶霸,不犯奸淫,否则,我碰上了,决不轻饶,管他是小派大派,背景强弱,我一概是少理,都按照我自己的办法去处理了。比如少林、青城、武当三派的人,我就杀过了,别人劝我不可得罪,劝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从轻发落,我的回答是办不到,我的意思是,如果对大派特别优待,不但不公平,对大派也无好处,所以,我都把他们杀了。”
“好呀,应该这样,凌少侠,你干得好,我支持你,我们必须注意一个问题,便是在敌人当中有朋友,在朋友中有敌人,坏人中有好人,好人中也有坏人。”
“对!云前辈,你说得对极了,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经你一语,我得到解决了。”
“是什么问题?”
“是在敌人当中能不能交朋友,对待由坏变好的人该怎样处理,过去我想不通,无法决定,现在,我可以肯定了,我要根据事实处理,不管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对!做人应该这样,要有自己的主见,对一个人是好是坏,不能只看其表面,必须看其内心,不能只凭对自己有利有害,就断定其是好人坏人,必须调查其平日所为,对大多数人是好是坏,才能肯定他是好人坏人,这样判断一个人才合理,判定之后,就要按照自己的主意去处理,不要受到别人影响。”
“云前辈,你的话对我大有益处,就和家师说的一样,嗯!她们快打完啦,我们该看看了。”凌起石的目光突然转向竹莹身上,只见她打到此时,竟然成熟大进,熟能生巧,把凌起石传给她的武艺已能运用自如,一招一式的使出,如行云,如流水,无阻滞,身形、步法、手法、剑式,都配合得很好,饶是双钩女积有丰富经验,也给她迫得是守多于攻,失去先手。
小青的打法又不同,她不以招式见长,亦不在内力上显功夫,她以快捷为主,飘忽不定,忽自左进,忽自右进,又快又狠,一进一退都如闪电,双钩女的双钩已经使得十分慎密了,但在对方联手之下,仍然出现不少漏洞,常被对方透过漏洞迫进,使她不能不退。在她眼中,小青是一头灵活的猴子,真做到来去如电,虚实难测。她有时看到她在左边,一转瞬,她已到了右边,看她明是在前,忽然又发觉在后,那种威胁,比之竹莹是一点也不减的,所以打到百招过后,双钩女已经肯定这一仗必无胜希望了,何况她们之外,还有她们的大师兄在,他以一折二,轻易地在三几个照面就击毙大秃,放走小秃,这份功力,比她就不知高了多少。
双钩女心理上先受到威胁,自然是胜利无望了,凌起石说快要打完,正是竹莹已转为攻击,节节进攻的时候。
云兰听得凌起石的话,把目光移向斗场,对凌起石的话也有同感,慨然道:“凌少侠,古人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这话一点不错,在你这两位师妹身上也可以看到了。”
“师妹,古人不是说新人胜旧人的,是说换旧人。”庄靖更正云兰的话。
云兰道:“不错,古人是那么说,但是,新人未必真会换旧人,而且,那么说,也过于绝情,有过桥抽板之嫌,不及胜字来得贴切,古人的话,到了今天,有的地方也有修改的必要了。对于古人的所言所行,所作所为,我们不该完相信与学样的。”
“师妹,我说不过你,但听来你说得确也有道理。”庄靖说。
“庄前辈,你现在觉得怎样了?试试看有什么地方不大妥,也好趁早治疗,这样会事半功倍,胜似将来再理。”凌起石说。
庄靖暗暗运劲一转,觉得体内竟然是一往畅流,并无阻碍,当下笑道:“少侠,你……”
“庄前辈,我看你们还是叫我石头吧,这是我师父惯叫的,听起来,胜似少侠少侠的来得悦耳。”
云兰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我以后就叫你石头好啦,真难为你了,年纪轻轻就练成这身武功,令师是哪一位?他还健在吧?”
“我有三个师傅,过去,我一直不曾告诉过人,事实上我也只知道两位的名号,还有一位,直至今天,我仍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名号,我和他相处的日子不短,我们相互问的称呼是这样的,他叫我小家伙,我叫他做老公公,我的腹语就是他学的,另一位是把我由小带大的,我叫他爷爷,他姓高,叫仲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