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活。”
“楚平,别上她的当,她的剑无毒,有毒的剑,我分得出来。”林大任说。
“好呀,臭婊子,我几乎上了你的当。”忍着痛,挥刀攻击小青。小青虽然不是妓女,却出身于桃花江,因此,她甚忌人家提到妓院、妓女这等字眼,今楚平不但提到,而且口口声声骂她为小婊子、臭婊子,她如何不气不恨,心头火起,便恨不得三招两式打发了对方出一口气,这一来,毫无经验的她,反而处在险境,几为对方所算了。
“师妹,不要急,慢慢来,他们不过是瓮中之鳖,迟早难逃公道,何必太急?”竹莹虽然也欠缺经验,但总比小青懂得多,一看小青出手与处境就知她犯躁了,所以急急提醒她。
小青不过一时气忿,才贪功求胜,经过竹莹提点,便知自己犯错,立即改变了打法,展开自己的轻灵身法和对方游斗,忽进忽退,绕左绕右,虚实难测,楚平出道甚久,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对手,所有招式都似虚似实,怕料不透,他几次尝试,都几乎上当,倒有点心寒了。
楚平伤左胁,伤势不太重,但也不轻,若是及时敷药止血,调息一番,很快就可以无事的,但他无暇敷药,再加上运劲用力,前后窜动,血便长流不止,痛楚不断加剧了,他以为凭自己的功夫,不消几招便可收到效果,但想不到打下去却无止境,倒叫他难堪了。
林大任在点醒楚平,指出对方的剑无毒之后,便以冷峻的目光望向竹莹,怎料竹莹无所惧,相反的是争比他的目光,更锐、更冷,以致他的目光与她一接触,他就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在过去的记忆中,这是前所未有,所以他特别重视,破例地问:“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谁的门下?快说个明白,对你有好处。”
竹莹冷冷一笑,道:“少废话,我不要好处,你别跟我拉关系,动手吧!”
“真是不知死活,我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却自己要找死,这可怪不得我了。”
“哼,怪你!怪猪怪狗也不会怪你,你还是自己找条生路吧,看招!”声出招发,一招“倒卷珠帘”,剑光倏地由下泛起,招式怪到极点,也狠辣到极点,林大任的左足本来是跛的,所以驾拐,今右腿又受了伤,行动倍感不便,他见对方运剑怪而狠,倒也不敢大意,双足不动,两手紧握铁拐就迎上去,直接迎剑,他要硬拼,一试对方真劲。但是,剑拐一碰,眼前剑光顿散,恍如惊动流萤,剑光四射,不知那一方才是真招,不禁吃一惊,急忙凝住铁拐不敢用实,立即收回,变招已十分迅速,怎料竹莹的剑势更速,已经贴着他的铁拐削上,直迫手指了。林大任吃一大惊,只好一抖手,抖开拐壳,抽出拐中剑,以剑迎击来招,挡住竹莹攻势。
“哼,我久闻环铁拐拐中藏剑,无人可避,原来不过仅此而已,何足惧哉!”
竹莹故意奚落林大任,林大任几十岁人了,大风大浪也经过不少,怎忍受得了一个黄毛丫头的嘲讽?自然是大为震怒,把一身功夫都抖出来。他的功力实在深厚,竹莹难以抗衡,不敢硬接,但她步法微妙,似左实右,似前实后,以为看得几遍,抓到她弱点了,却又不同了,她似左实左,似右实右,一点也不花假,以致林大任几次扑空,险些吃亏,这是对林大任极大戏弄,但又抓不住她的规律,无法兜截得住。林大任在焦急中,楚平在焦急中,老大、老二他们神贾注斗场,窃窍私议这两个少女的来路,突然,他们身旁的两个女人发出惨叫,双双倒地,显然是受了暗算。老大他们竟然无法事先发觉有人暗算,内心暗叫惭愧。
老二焦扬大骂:“他妈的,这算什么?有种就站出来,别鬼鬼祟祟的躲在阴沟暗算人。”
“废话,放屁!你们明明是约了姓刘的到这里来决个胜负,为什么又偷偷摸摸到刘家去暗算人家?你别以为咱不知道,你满嘴胡言,就该掌嘴。”这一方刚刚说到掌嘴,另一边焦杨已经“哎哟”大叫,满嘴是血,门牙也掉了两个。
这是个可怕的现象,证明老二无法躲闪人家的攻击,老大呢,他也胆寒,因为他听不到暗器破空之声,暗器无声而能及远,已经十分难得,又如此之劲,如此之准,随时都可能会打到自己头上。因此,老大也胆怯了,他问:“师叔,这事有古怪。”
“嗯。是有古怪,就与林大任他们早先所说的小胡子,和这两个丫头有关系!”
“师叔,我们……”
“你也想到了?你先去把这两个丫头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