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也非常胆小,很易被其他鱼吓走,要想捕捉到它,非常困难,他就只有提前躲在水里等它出现,等它游近身边才抓住它。因此,在水中呆上几小时绝不出奇,也因此,他学会了在水里睡觉,就如鱼在水中睡觉一样。”
小青大感奇怪,诧然反问:“真不真?有人在水中睡觉?”
凌起石说:“怎么不真,我就学会了在水中睡觉的办法。”
“你也学会了在水中睡觉?”这一次轮到竹莹感到惊奇了,她盯实凌起石,似乎要看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凌起石却另有感触,悠然神往地点点头,说:“真的,有一次,我在水中睡着了,玉娘以为我给淹死了。大声的叫嚷,结果把我吵醒了,她也要学,可惜我没有时间去教她,嗯,我说到哪里了?那两个家伙才走到半山,跑得真慢,好象两只鸭公!”
“嘻!两只鸭公!”小青突然失笑,两只鸭公有什么好笑呢?她不知想到哪里,如此好笑,原来她想到两只鸭公早先说她与竹莹是凌起石的小老婆,她是侍婢身份,虽然竹莹待她好,凌起石更把她当作妹妹,可是十年来的长久积习,她感到自卑,决不是一下子可以改变得来的。因此,她怕听到人家小看她,偏偏那两只鸭公说她是凌起石的小老婆,所以她恨他们。
小青对竹莹是敬畏的,能做小姐的偏房,她甘愿的,可是,这是内心的想法,说不出口的,两只鸭公说她做小,她便受不了,若果由凌起石或竹莹征求她意见,问她愿不愿意她便出现另一种心情和表情,该说任由对方作主了。她恨那两个人,凌起石说他们是鸭公,无异替她出一口气,所以高兴得忍不住笑出声,而这是她的秘密,别人不知道的。
竹莹见她忽然发笑,不禁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没什么,我笑大哥说他们是两只鸭公,他们明明是个人,怎会是鸭公。”
“这有什么好笑?真是傻丫头!”竹莹说不好笑,自己也笑了。
“他说我们是大哥的小老婆,我恨死了他,大哥说他们是鸭公,替我们出了一口气。”小青说。
“别说这个,不害羞!”竹莹转问凌起石,“大哥,你刚才说的吕玉娘,可是未来大嫂?”
“我希望是!但是世事多变,未来的事,谁知道呢!现在,她不知怎样了?”
“你应该和她在一起,这样,省得她替你担心,你也减少寂寞和有人照顾。”
“不!她要照顾父母和幼弟,她的责任很重,我不能把她叫出来的!”
“大哥,你如果叫她一起,她会不会出来?”
“她本来就要跟我一起的,我不同意,把她劝住了,她是一个很听话的女子,她……嗯,别说她了,还是说眼前的吧,你看,他们不是都朝这儿来了?”
“大哥,我们要不要避开一些?”竹莹看看对方,又看看凌起石,等他出主意。
“小青,你说避不避?”凌起石问小青。
“不避!这儿又不是他们的,我们先来,为什么要避他们?我说不避!”
“好!你说不避就不避,你快去搬几块大石头来,我们来筑一道墙,不让他们进来。竹莹,你也帮手,要快,他们就来到了。”
竹莹与小青两个心中甚为奇怪,不知凌起石捣什么鬼,但因为敬佩他,就甘心听他的话,她们搬了不少石块来,凌起石利用那些石块摆了一地,有的大块,有的小块,弯弯曲曲的摆的并不整齐。刚刚摆好,那些人已经来到了。
来的一共有七个人,五男二女,恍如一道算盘子。他们有说有笑,倒不忙追,听他们谈话,也没有什么中心,似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并非早有准备,因此,说话的内容很轻松,其中还夹有不少趣味性的笑料,亦有牵涉到男女私情,那两个女的不但没有异色,还参加意见,加插一些趣事呢!可是听到竹莹与小青耳中,却为之脸红了。这一类故事,她们听得多了,也亲眼见过,在桃花江时,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见了、听了也不会脸红,但此刻环境不同,身边的人也不同,她们感到脸红。
小青因为这些人说话放肆、下流,对他们产生了恨意,她的脸色很难看,似乎要杀人,对方如果走近地,她会毫不考虑的出手的。但对方却在石块外停了下来,有人说:“他妈的,真是活见鬼,早先还是空荡荡的一片草坪,怎么变了城墙?这是什么鬼玩意?”
另一个说:“是啊!这叫瞬息万变,刚才是草坪,现在是长墙,再过一会便死人。”
“你不是死人,好端端的,你说谁是死人?你咒谁?”
“嘻嘻,大爷,我不咒你,也不咒大家,可是等一会我们要和姓刘的动手,总得要杀他们一个够,自然就有人要死啦,我们不死,他们一样死,怎会没有死人,大爷,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