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一天,他正在和两位朋友在庄里谈论武功,听得庄丁的报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首先想到的是仇家找上门来,及至看到了剑,邵青云惊叫:“这是我哥哥的剑,是他回来了?”庄丁的回答使他失望,但他认得是哥哥的剑,既然来人说是受人之托,带了东西给他的。他大骂庄丁混蛋,急急赶到五十里外的三才客栈,客栈的掌柜认识邵青云,说确是来了一个那样客人,但他出去了。邵青云便在客栈等候。
凌起石去了哪里?他是去踩查邵青云的为人。他以为庄丁那么骄傲无礼,主人决不会是好货色,否则,不会有那样的人。他虽然受青松道人所托,青松道人却不曾说明与青云庄主的关系,因此,凌起石是不知道他们乃同胞兄弟的,凌起石自己想,假如青云庄主不是好东西,便要教训他一顿,再索回青松道人的剑。
但是,出乎凌起石的意外,外间的人对青云庄的庄丁虽然不满,但对青云庄主却是称赞的,他们都说青云庄主是一个好人。花了半天工夫,凌起石得出了一个结论,青云庄主是个糊涂的好人,沉迷于武功,有同情心,又有义气,却糊涂,对外间事,多不理会,以致庄丁胡来亦不知情。
邵青云在三才客栈已经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凌起石方施施然回来。掌柜的急忙出迎,道:“石大爷,邵庄主和甘爷、欧爷已经等了徐大爷许久了。”
“是么?那就太对不起了!”凌起石冷然地回答,却不理会邵青云他们,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去。
“石大爷,邵庄主拜访你大爷,你……”
“请他稍候片刻,我换过衣服再请他们相见。”
果然,片刻之后,他已换过衣服出来。
邵青云先向凌起石道歉,再请教姓名,并介绍甘、欧两个给凌起石相识,随着便邀请凌起石到青云庄去相叙。
“庄主不必客气,我实在有要事,非走不可,至于是什么事,暂时不便奉告,但不出十日半月,庄主自会知道。”凌起石说:“我在途经徐家的时候,遇到青松道长,他叫我把一柄剑和一封书信送到青云庄,亲自交给庄主,所以我才到青云庄去,可惜未能见到,反要你跋涉到来找我,实在不好意思!剑,我已留在贵庄,这儿只有一封书信了,请你老人家过目。”
凌起石把一封书信递给青云庄主,他立即拆开,见是一张写满了小字的羊皮,便留神注目,色然而喜,道:“哥哥待我真好,果然不叫我失望。”转口问凌起石:“石兄,我哥哥身体可好?他还说些什么来没有?”
“庄主,很不幸,道长他,已经死了。”凌起石的声音也变了。邵青云的脸色变得更甚,眼泪也流出来了。凌起石除了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之外,把在徐家所见的都说出了。
邵青云听来大为震动,以诧异的目光望向凝起石,他对眼前这个人感到太难相信了。邵青云还是第一次听到石敢当这个名字,但却早就听过孙二娘的恶名,知道有不少成名人物毙伤在她手里,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他既然是哥哥的朋友,又在石狮座下石墩露了一手,说他有过人武功,也有可能,为此,他狐疑不决,怔视着凌起石。
凌起石交待清楚之后,便要回房去,姓甘的突然说道:“石兄与道长乃挚友,当必精于剑法,庄主也是个中高手。平日甚难找到对手来钻研,今日天假其便,未知可否展示一二,以开茅塞?”
“很对不起!我虽学过几年武艺,可惜生性鲁钝,无成就可言,年来在江湖上混饭吃,均赖朋友赏脸才混得下去,怎敢随便献丑,免了吧!何况庄主此时心神必乱,容易生意外,更不宜舞刀弄剑。而我也是甚少用武器,甘兄,请你原谅。”
甘、欧两个在此情形下,自然不能加以勉强,结果,告别凌起石了。
离开三才客栈之后,姓甘的对欧、邵两个说:“你们看石敢当怎样?我实在看不出他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我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但是,他给我的羊皮,写的确是我哥哥写的字,写的也是我派的武功精要,而且,他在石狮座所留的一手,也真不弱。”青云庄主说。
姓欧的说:“但是,孙二娘是何等样人,我们都清楚,说她会败在石敢当手中,我也不信,我以为道长可能与孙二娘拼个两败具伤,他就替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