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听到,是这位朋友听到你们的谈话!”花翠莲说:“他给我们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不便外传,所以我请他到这里来说,爹你来了最好了,省得我转述一次!”
花顺请凌起石说,凌起石把实情相告,花顺父女与女婿都听得脸色大变,又震惊又难以相信。但花翠莲说:“爹,这事真假未知,但既然这位石朋友真诚相告,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宜疏忽,致遭不幸!”
“不错,我们要先做好防备工作,就不怕他嫁祸栽脏的了!”
“这事牵连甚大,千万不能够外泄!石老弟,我先谢谢你,不管怎样,我都对你衷心感激!”
“花老英雄,你不用跟我客气的,你老人家虽然不认识我,但与我恩师却是十分熟悉的!我这次出道江湖,恩师就曾叫我来拜候你老人家了,只是我疏懒成性,才迟到今天给你老人家拜寿,实在抱歉!还请多多包涵!”
“老弟,你师父是哪一位?我实在想不起来!”
“我恩师复姓公孙……”
“原来你是公孙元师叔的门人?这么说,你是我的师弟呢!师叔他老人家可好?”
“他老人家有一个时期曾患了瘫痪,现在已可以走动的了,但还未能完复原!”
“怪道你年纪轻轻就有此功力啦,原来你是公孙师叔的传人,他老人家会的你都学会了?”
“啊,那怎有可能!我只跟师父学了三年,所学实在有限!庄主,你出去招呼朋友吧,我也该走了,我想到各处走走,不知可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翠莲,你陪师叔到各处走走吧!”
“庄主,我看我们还是别叙师门的好,这样,大家都会方便一些,你看如何?”
“对!对!免得打草惊蛇,我还是叫你老弟吧。你喜欢到什么地方去,叫翠莲带你去好了,不要客气,刘直,我们到前边去!”
刘直这时心中不断翻腾着凌起石的话,感到无限疑惑。他与陆一杰有颇为深厚的感情,照道理,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何况他的名声不坏,还是侠义道中人呢,真会这样做?他这样阴险,这样堕落?刘直不大相信凌起石的话,并非怀疑他造谣,是怀疑他听错了耳。
花翠莲陪凌起石走遍了庄,凌起石一边走一边表示意见,指出某处应如何,某处又该怎样,比如种花,种树,种竹,开井等,都提到,还提到可以埋伏等问题,说得不少。他的见解,有的一说翠莲就明白,有的要想一会才明白,也有听了之后,经过思考还是无法明白的。不过,就明白的来说,是十分有道理的。
凌起石被安排在花家寨住下,并且当作自己人看待,任他自己走动,不受任何限制,还可以指使任何属于花家寨的人做任何工作,使守门人感到尴尬与不安。
花顺是一个老江湖了,虽然已经退隐,但与江湖上一些朋友还有来往,对于江湖上发生的大事还知道得不少,知道通州府尹在半个月前被窃,失物当中就有碧绿金鱼与金葫芦这两样珍贵之物,追查得十分紧张。假如陆一杰真个嫁祸栽脏,事后被官方查出,那就水洗不清,后患无穷了。所以他听了凌起石的话,便十分相信。
但是,刘直却不大相信,因为他与陆一杰相识,具有相当交情,不着僧面看佛面,他是花家女婿,有半子身份,以他与陆一杰的交情,陆一杰没有理由陷害岳父的,因为这不是小事,祸延亲友,连累九族都有可能。
但是,人心隔肚皮,凌起石说得认真,花顺又相信到十足,在此情形下,他即使心中有怀疑,也不敢公然表露了出来。
当花刘翁婿俩商量应付敌人暗施毒计之际,花翠莲在后园漫步,凌起石十分内行地谈种花种树之余,便向她告辞,说他还有事,要离开一下,过两天再来。花翠莲怕他一去不返,苦苦挽留。他说:“你放心,我受师父嘱咐要来拜访你爹爹的,当时我还只道你爹与我师父是好朋友,想不到还是同门,这是关系我们师门荣辱的大事,我怎能不来?”
花翠莲叫他对他爹爹说,凌起石认为不必惊动他老人家了,便径自由后门走了出去。
两天过去了,凌起石并未见再来,以后,寿期到了,也未见他到来,花翠莲开始感到不安,对他说的话也怀疑了,但她不敢说出来。
这一天是花顺的寿期,迟到的客人也都到了,其中徐泰与古茂祥两个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的骚乱,大家都深感愕然。因为大家都是知道,古茂祥是北五省极负盛名的独行大盗,以丧门针与一根软鞭称雄江湖,生平少逢敌手,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畏惧三分;徐泰是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在川陕一带,也是恶名远播的,这两个都是邪道上的巨孽,与花顺的为人作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照理花顺不会邀请他们,他们也不会这么诚心来为花顺祝寿吧?
花站在爹的身边,悄悄地说:“爹,我们似乎没有请他们?”
“没有!”
“就是说,他们是不请自来了?”
“不错,他们是自己来的!”
“爹,他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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