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岂敢捣乱!”
族长被他的高帽一戴,高兴了,准他说下去。于是他说:“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贞节,失去贞节,使死有余辜了!族长,这女子,可是你的孙侄女?”
“不错!她是我的孙侄女!”
“她是被贼人强奸失节的?”
“是!是被贼人强奸失节的!”
“与她同遭不幸的还有一个女子给奸杀了,一个男子也给杀了,他们都是你的孙侄与孙侄女?”
“是的!”
“族长,我请教你一个问题,她失贞,当然该死!可是,你是族长,有保护后辈的责任吧!连母鸡也会保护小鸡,你为什么不保护你的后辈,让他们结贼人杀死?奸杀?你能回答我吗?”
“他们死的死了,你不会缉凶报仇,也不会想出如何防御今后,却要一个曾受损害的女子自杀殉节,这公平吗?”
“如果你做族长能尽责保护他们,男的不会死,女的也不会被奸!你敢保证今后贼人不会来吗?你对不起祖宗,也对不起后代,你想想,她是失贞了,但这是你保护不周啊,怎能怪她?你说,你能对得起谁?对得起你的子侄辈?你说!”
凌起石这番话,年青一辈都大声叫好,族长面红面白,又羞又恨又气。因为凌起石抓住他的痛脚,指出他不会好好保护后辈,这是事实。
三个族长在老羞成怒之下,大声斥责凌起石是个外来的人,不容干涉胡家的事,要赶他走。凌起石说:“你赶我走,这还不容易。我不过路见不平,出来说几句公道话,你高兴听,就听,不高兴听,就别听!可是,别人却想听呢!”
“你这村子已经被贼劫过几次了,每一次都有杀人放火的事,你身为族长,不但不想办法抗贼,还要帮忙贼人迫害后辈。你比贼人还要更狠更毒呢!你口口声声为了胡氏的荣誉,你这做法对难道就很荣誉?你的祖宗,会喜欢你这样的子孙?老头儿,你别做梦了,你要她死,我要她生,你不保护自己的后辈,我却不忍见她死在你的毒手下!你们有许多姓胡的人在这里,你问问他们,是我说得有道理,还是你做的有道理!”
凌起石走近胡洁贞道:“姐姐,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加害你的。”
三个族长大叫“反了”。要叫保镖动手,但年青一辈都同情洁贞,都认为凌起石说得对,是因为族长不尽力保护大家,才使贼人得逞,洁贞受害。所以他们挺身而出,反抗族长的做法。族长见犯众怒,怕应付不了,不敢让保镖离开身边。
这时候,有两个年青人排众而出了。他们走向胡洁贞身边,一个年纪较大的便紧握胡洁贞双手说:“洁贞,不要怕,一切有我!这位兄弟说得对,错的不是你,是他们!是他们尸位素餐,不会尽保护你的责任。以后,我保护你!我们走吧,这些没有人性的老家伙,我看到就讨厌!走吧!”
“嫂子,走吧!我知道,哥哥很爱你,他与爹爹吵了一架,也要来接你。”
胡洁贞得到未婚夫谅解,放下了心头石,一时感触,反而泪下如雨,伏在未婚夫身上抽咽不已。
“姐姐,现在不是哭时时候,快走吧,迟则有变,走吧,我送你们一程。”凌起石轻轻拍着胡洁贞的肩膀。她凛然醒悟,果然止泪在未婚夫扶掖下离开胡氏宗祠。
胡洁贞本来是骑了一头驴来的,这时正好再骑着驴子离开。未婚夫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凌起石拉着马则跟在他们后面。
出了村边,胡洁贞忽然说:“杨大哥,这一回,我累了你了。你还是回家去吧,我找个地方落了发,做尼姑就行了。我是个不祥之人,不想以不洁之身……”
“别胡思乱想了,这位兄弟跟你非亲非故,也肯为你出头,我们有夫妻名份,怎能置身度外?何况,这实在不是你的错,怎算是不祥不洁?过去的,忘了吧,别再放在心上,苦了自己!”
“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哪里好呢?”
“这个,我倒没有想过,但天下这么大,总不会没有地方去吧?”
“对了,我有个舅父,大约走一天路程就到了,我们去找他。”
“你们放心吧,我会永远的保护你们,直至见到你的舅父为止。”
“谢谢你,小兄弟,我叫杨立志,你叫什么?”
“我叫凌起石,也叫小家伙,随你怎么叫都可以。”
“我叫你凌兄弟吧!”
“凌兄弟,谢谢你救了我!”
“不要谢,我实在气不过那几个老家伙!”
胡洁贞听凌起石骂她的族长做老家伙,甚为高兴,恨恨地说:“凌兄弟,你不知道,他们已经不知逼死过多少人了,去年,有个寡妇,因为和一个货郎买东西时多说了几句话,族长就指责地们有奸情,迫死了那个寡妇,夺取了她的家产!又有一个女的患了病,肚子胀大,硬指她偷汉,把她迫死了!早
间要不是你救我,我已经进入鬼门关了。”
“这几个老家伙原来这么可恶,可惜我现在才知道,要是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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