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起石这话传在对方一群人耳中,真是十分刺耳,但此时有求于他,不敢轻举妄动,包括老爷在内,只好忍气吞声。老爷回到家去,谓然叹息:“这小鬼果然有两下子,过去我的腿肚已麻木如痹,无知觉,所以经常都碰伤了也不自知现在捏着却有点痛了,怪不得他这么神气,原来真有点功夫!他叫我明天歇一天,后天再去,我真想明天再去一趟呢!”
但是,他怕受凌起石责备,不敢去,结果是到了第三日才去,一切如故。再医了几天,好了有七成,凌起石说他伤患太旧,年纪又大,只能到这程度了。他央求也无效,于是反脸,说凌起石存心留一手作敲诈,并非真无办法,因此暗地用钱买通当地其他武师,由武师出头对付凌起石。
其他武师因为生意被凌起石抢了,含恨在心,正在找机会发泄,既然机会来了,自是不肯放过了。
但是,十步之内有芳草,武师中也有正直的人在,他们佩服凌起石的功夫,更佩服他热心助人,不斤斤计较金钱的胸怀!不错,他们的客人一样被扯走,但扯走得光明正大,是客人因信赖他的功夫而自己找他,并非他用诡计撬去,这和他已无关系,何况他是真正为了助人,并非志在为刮削金银,所以应该使人钦佩,不该对他妒嫉。这么想的武师虽占极少,但却有。这些武师就暗中通知凌起石,叫他小心!这一天,李家档没有开锣,有伤者到客栈去问!回答是李家姑娘去拜神许愿,歇息一天,有事,改日再来相见。
但是,第二天仍不见李家档开锣,留在客栈的只有凌起石一个人。伤者找上门,他就在客栈诊治,一样免费。到了午间,十多个武师与几个庄丁打扮的彪形大汉把客栈围住了,呼呼喝喝叫凌起石与李元超出去和他们见面。“我便是凌起石了,不知各位联群结队而来,找我姓凌的有什么吩咐?”
“李元超呢?快叫他出来见我们!”
“对不起,李老板出去了,各位要找他,只好再等他回来,要是找我,请直说好了!”
“姓李的不在,你代表得了他?”
“这可难说,有的可以代表,有的不可以!你们不妨先说,能代表的我就代表,否则,你们等他们回来再对他说!”
“那好吧,我们今天来找姓李的算账,本来要打他一顿出一口气的,他不在,只好找你代替了!你不能推辞!”
“这可不行,他是老板,我是伙计,我可不能替他打人!”
“什么?打人?谁叫你替他打人?你是要替他挨打,不是替他打人,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要我替老板给你们打?有这个道理吗?你们打我,我是要还手的!”
“你当然可以还手,没人叫你不还手呀!”
“何必跟他说这许多废话。他还不还手是他的事,我们何必管他这许多!”
“这就对了,你们动手吧!但我可以先告诉你们,最好你们别动手,要不,受伤的决不会是我,这一点,我希望大家想清楚一点才好动手,免得后悔!”
凌起石这话,对方自然不肯听,而且更受到刺激,动手得更快,出手也更狠更毒了!
他们都向凌起石进攻,而凌起石不论在年龄与身型都只是一个大孩子,在这许多人围攻之下,按理是决避不了的,但事实却恰巧相反,他却从容应付,在对方的狂攻中飘来闪去,滑如游鱼,一点也没受到伤损,大约过了三、四十个照面,他突然叫道:“请大家住手,我有话说。”
各人连攻数十招竟然占不了对方半点便宜,正自感到羞惭,难以下台,听得凌起石这么一叫,都不自禁的停了手,退开一步。有人便掩饰地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快说吧!”
“各位叔叔,伯伯!我和你们无仇,无怨,你们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我是个过道的,蒙李老板收留,只想赚几个盘川,我便上路了,我不会永远呆在这里,即使有对不起大家之处,也希望各位大人大量,多多包涵!高抬贵手!”
“李老板已于两天前离开这里,不会回来了。我留下来只是殿后。我们已估料到有人要来找我麻烦,要对我们不利的,但想不到你们也和他家的人一起来!”“本来,我是可以医到他十足复原的,但他为富不仁,我不愿这样做,在我第一次拒绝跟他家丁回去,要他亲自到李家档就医,我就知道他含恨在心,决不会放过我!可是我不怕,我要杀杀他威风,我要他自己来就医,我要替大家出口气。”
“现在,他们的人果然来了,你们也来了!我希望你们各位叔叔伯伯站得远一点,别跟他们在一起!我不想伤害你们,更怕误伤你们!但我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平日狐假虎威,伤害的人也多了,我虽不杀他们,却是不会轻饶他们的!我要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还要他们回去告诉他的主人,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能医好他,也能毁了他!”
“各位叔叔伯伯请原谅我无知,假如有谁不听我劝告,要与他们一起动手,到时,若有失误,千万别怪!”
凌起石把来人分成两伙,划分得十分清楚,五个彪形大汉至此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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