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步。可见今天的这一出闹剧唱的恰到好处,时机的把握上刚刚好。
“好的,好的,这就去,”林三洪起身,跟着威武雄壮的锦衣卫就往外走。
脑子里早就翻腾开了,琢磨着可能遇到的情况,斟酌好措辞,一再的告诫自己:削藩不削藩都是皇帝的事情,我仅仅是给他提供一个可以下手的机会而已,能给自己捞点好处就行,至于其他,现在还不好牵扯进去太深。
刚刚给林三洪问好了一辆顺路的马车,车马店的店家正走出来准备告诉林三洪,却见这位“唱戏”的客人正跟一个穿飞鱼服的人往外走,急忙高声大喊:“客官,客官,顺路的马车搭问好了,还走不走?”
“劳烦店家了,我有个别的场子,要再去唱一出《二进宫》,先不回去了。”林三洪笑着对店家挥挥手。
店家也纳闷呢,今天这么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看到穿着唱戏的衣裳就出来晃荡的家伙?早晨的时候,这个客官才穿着唱戏的官服出去,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官服就不见了。如今又来一个和他作伴的同伙,也是穿着戏服……不对,那好像不是戏服,好像是内卫的飞鱼服,难道……
店家抬头看了看自家破败的车马店,还是不大敢相信,喃喃的念叨着:“这是什么世道?唱戏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本朝内卫的服饰也敢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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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意图整人
日头斜斜的照耀着,御花园的荷塘里已是挤挤挨挨满眼翠绿,荷塘中的飞檐小亭之中,两个人正在惬意的垂杆而钓。
暖洋洋的日头,波光粼粼的荷塘,摆上一壶清茗,垂下一弯鱼钩,果然舒爽惬意。
林三洪给正在钓鱼的朱棣行了礼,朱棣手指荷塘,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林三洪先不要说话,以免惊跑了要上钩的鱼儿。
谁让人家是皇帝呢,等着吧。
林三洪垂手一旁,偷眼看朱棣身边的那个老僧。
按照历朝历代的规矩,无论多高的爵位,也不管是什么样的重臣,按照礼数都不可能和皇帝肩并肩坐着。要是不知尊卑上下的和皇帝平起平坐,说轻了是僭越,不知君臣之礼;说重了是意图不轨反心昭彰。偏偏眼前的这个老僧就是这么和朱棣肩膀挨着肩膀的坐着,不仅没有身为臣子的自觉,反而眯缝着眼睛似睡非睡,一点要避嫌的意思也没有。
朱棣穿的是身常服,仅仅是用一根五色带子束在腰间,光头无冠。那个老和尚也很随便的样子,一袭袈裟就搭在小亭的护腰栏杆上,仅穿一身浅灰色的僧袍。
“一定是姚广孝。”
朱棣身边的和尚没有几个,能够如此的除了素有黑衣病虎之称的姚广孝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了。
姚广孝这个僧人对于朱棣的作用极大,朱棣能够下定决心动靖难之役,和姚广孝的极力怂恿不无关系。贯穿整个靖难过程,这个老和尚出力很多,虽然未临战阵,论起功劳绝对是第一。
老和尚处心积虑的篡夺燕王造反,并且一举成功,自己却不肯做官。朱棣屡屡要给要职都被老和尚回绝了,虽然担着录僧的职位,其实更多算是宗教人士而不算是什么官员。不是官员的出家人,尤其是和朱棣本人的关系很近,自然就少了很多俗礼上的约束,或许这也是病虎和尚更加然的原因。
水声响动之中,一尾金鳞钓上,朱棣哈哈大笑:“又是一条肥的。”
旁边的老僧睁开双目,按住挣扎甩动的鱼儿,摘下鱼钩,扬手就把鱼儿扔回到荷塘之中,颂一声佛号说道:“这些贪吃的鱼儿,总是没有记性,见到香饵就忘了灾祸,世间万物莫不如此,纵是万灵之长的人,又有多少能看到香饵之后隐藏着的锋锐鱼钩?”
朱棣微笑着说道:“姚师傅,这个就是我给你提起过的林三洪,少年才俊呐,眼光不错,今天还给朕摆了一道好大的难题。”(广孝是赐名,第二年才有的,就是,为了行文的方便直接使用姚广孝这个名字,考据人士退散)
听到朱棣使用“姚师傅”这个称呼,林三洪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朱棣口里的师傅,可不是对和尚使用的那种平常称呼,虽然对任何一个和尚叫一声师傅都不算什么,可用想姚广孝身上就有很大的区别了。因为姚广孝不仅是个僧人,还是朱棣为长子朱高炽选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