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是心理医生,我也觉得沫沫现在很正常,至少是积极的在走她的人生路,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不由得苦笑,低头狠狠吸了一口烟才道:“情形只有我和她最清楚,我是医生,我当然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只是沫沫已经完将我当作救生圈,看不到其它。”
“你跟她谈过?”
他点点头,揉着眉角,十分无奈。
他的意思现在十分清楚,是沫沫一厢情愿,可我想起那天接到程伯伯的电话,那应该是一个严厉而又霸道的父亲。
我问他,他找我谈话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亲自和沫沫谈一谈。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和肖逸离婚了,如果真是这样,对她再好不过?”
我攸地抬头,“你的意思,是让她去找肖逸?你疯了吗?”
他掐灭烟头,低头合上眼帘,不作声。
我端起咖啡,喀咯作响,一口也喝不下去,索性放下,“她和肖逸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明白。肖逸走前有与她谈过,文豪,你如果真的这么想,我会看不起你。”
沫沫早就在担心,我和肖逸分开后,程文豪的态度,她又怎么会去找肖逸。
而真正问题的关键是,肖逸并不爱她。
“我始终只是替代品而已。”他轻轻按住我微微颤抖的手。
“是,我知道这确实有可能成为你的心结,可是相处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沫沫确实是想和你在一起,这阵时间她做的努力,我们都看到的,文豪,我很开心,是你,将她变得这么朝气,这么自信,这么积极……”
我有些激动的说着,可我发现,他看我的眼光早已经脱离了我们的谈话。
他是故意的!虽然他引诱成功,却不是开心,嘴角有淡淡苦涩的笑意。
“家宜,我从未这么失败过。”
我收回有些怜悯的视线,我知道他不需要。
“文豪,真的不喜欢沫沫,为什么要开始?”
“不是我要开始的,但后来,确实是我没有刻意的阻止。”
我没有再问他原因,却心里也大概知道是什么,如此高傲的的他,当然不会选择做我的替代品,选别人当替代品总比自己去当好一些。因为他太清楚,太明白自己,而当替代品是需要糊涂的。
可沫沫,从来都是目标清晰的人,这两人,都傻,都糊涂,也都太自以为是,我自问,没有能力再管他们的事。
与程文豪分手时,苏遥来了电话,说最近林太太开始上她那儿闹事。
我安慰几句,她又转而开心地说让我准备下月她的生日。
“林放说要为我办一个隆重盛大的生活PARTY,到时你和肖逸都要来啊。”
我的笑意凝结在唇边,“苏遥,我和肖逸离婚了。”
苏遥好久都没有回话,好像是重新捡回话筒,“真的好意外。”她平淡的语气配合着平平的感概,如同沙漠中,看到一汪清泉,走近一看,原来是虚无的。
我反倒难过得不知道说什么。
她叮嘱我一定按时到,匆匆的收了线,我停下车,站在官邸门口怔然不动,好像有什么拉住我的脚步一样,林放匆匆的下楼,“在楼上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回我,怎么了?”
“啊,你刚刚叫我了?”我惊讶道。
他疑惑的挑挑眉,“好了,来了就好,先上去吧。”
一路上楼,悄无声息,林放突然道:“怎么这么凉,最近又瘦了很多。”
我才发觉,刚才一路,自己的手被他紧紧的攒在怀里,待服务员一离开,我忙抽了回来。
“是,天气突然就变冷了。”
林放倒是不将我的拘束放在眼里,冷静吩咐上菜。
“寒假的补习有没有问题?”他给我夹菜一边转了话题。
“我 ……”小司的补习,我预定好寒假一定要补回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道不开声。
他停下筷子,笑道:“今天怎么了?”
我吃了一块羊肉,满口留香。
“好啊,反正我没有什么事。”
他这才含笑点头,给我斟了一小杯红葡萄酒,“那正好,过几天有场画展,要不要一起去。”
我随口问道:“是黄淑容女士的画展吗?”
他咦了一声,“是,你也有关注吗?”
我笑道:“是肖邦的妈妈,我猜的,没想到正是你要去看的那场。”
“哦,是吗,我倒没留意。”他无谓的耸耸肩。
我举杯与他相碰,抿了一口清凉的红葡萄酒才道“我有肖伯母给我的入场券,你和苏遥一起来吧。”
“就知道你一定会去,这次黄女士会展出她年轻时的一
些漫画,你是冲着这些去的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逗得我一笑。
我点点头“是的,肖后母年轻的时候漫画很犀利,一针见血,后来转攻油画也十分有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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