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什么滋味,肖逸却早早的担心,离婚后我的生活,是啊,除了教书外,我还能干什么,一个29岁的女人,突然之间没了婚姻,也抛弃本行,要重新开始,是很幼稚的行为吧。
十一最后一天,家齐在,我们提了礼物回家,神情无异,吃罢饭,肖逸对爸妈说,他要走了“爸,妈,你们要保重身体,往后不能时时来看望你们了。”
这话虽然对他们来说有些意外,却还是在意料之中,我招呼大家吃水果,爸妈脸色僵硬,几次张口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
肖逸从包里拿出一些药材给妈,诚挚道:“妈,这些保健品是我特意为您选的,每年都有给你备,这是三年的份,每年都要记得吃,生活上的事,放宽些心。”妈妈眼角含泪,握着肖逸的手,只点了点头,她口齿一向利落,今日却说不出话来,肖逸一直说妈妈性格太过于争强和计较,年老了,身子怕不稳妥。
夏鸣和沫沫今日也难得安静,二人坐在我身旁,如同看水晶一样,我朝他们安抚一笑。
“爸,没有您,也就没有我肖逸今日的一切,你是我的恩师也是一个慈父,对您我实在没什么说的,我要是有做得不对的,您尽管说,尽管骂,我和家宜……你千万别再责怪她,也许等哪天她想通了,我会再来接她。”
“傻孩子,你说这话不是折磨人吗,我从未后悔将家宜嫁给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好儿子,怪只怪我这女儿,脑子不开化,人又固执,这些年你错过了多少好机会,别人不知道,我和小鸣是最清楚的,是我们家宜没福气啊。”爸爸拍拍肖逸的肩膀,语有哽咽。
肖逸站起身来,“小鸣,沫沫……”
夏鸣腾的起身,“姐夫,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我姐的,再说了,说不定她明天就想通了,我到时一定将她轰向机场,送到你手里!”
我们面面相视,被他逗得哭笑不得,沫沫道:“夏鸣,你就这点脑子吗?大姐的心思,就你能猜到?”
我打着圆场道:“爸妈,瞧你们,肖逸出国是好事,干嘛闹得这么煽情,害得我都想哭了。”
“行了行了,姐夫,姐那么大人了,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我一早出去工作,闯荡,现在不也还好好的吗?放心吧,有我罩着她呢?”沫沫十分义气的搂搂我的肩膀,豪气万丈。
“沫沫,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肖逸没有接过她的话,指指楼上。
待他们上楼,爸爸指着我连声叹息:“家宜,我说你,怎么就……”
“行了,女儿是我教的,有什么事我来问。”妈妈拉我进房,留下夏鸣和爸爸长吁短叹。
刚关上门,我才唤了她一声,妈妈抬手止住我,只道:“家宜,你老实告诉妈妈,你们是不是分了?”
我见她一手撑着额头,神情严肃,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扶她到床上坐着,“妈,明天肖逸的飞机,回来后,再说吧。”
妈妈抓住我要倒水的手,“这么说是真的了?家宜啊,到底为的什么啊,别告诉我,是因为你不想出国。”
这理由连我都觉得牵强,精明的妈妈又怎么会相信,“妈,你信我一次,从小到大,我都没违背过你,这次,让我自己做决定好不好?人都说婚姻就像我们脚上穿的鞋,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唉,家宜,妈妈哪会不相信你,只是婚姻这回事,你自以为自己知道,其实当局者迷啊,分不清,怎样是好,怎样是坏?”
“妈!”我别过头,不想再说话。
“好了,我知道逼你也没用,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好的肖逸,你不好好把握,妈是怕你以后来后悔。”
“妈,这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后悔的!”对于这点,我从未有过置疑,我想到我也拿这个问题问过林放,虽然他的回答与我有些不同,但结果却都是毫不犹豫的。
我们一直呆到半夜才回去,路上我故作轻松道:“肖逸,我以为爸妈这关最难过呢。其实还好啊,是不是。”
“怎么不问问,我和沫沫谈了什么?”
我偏头看向别处,夜风寒跟嗖的,四片寂籁。
“你还在意?”
“怎么会!”我飞快回答。
“这样说就还是了。”
我低下头,“肖逸,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家宜,你有没有想过,沫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哪样?”我踢着脚下的小石头,有些心不在焉,说实话,我确实不想再与他谈沫沫,这个妹妹,与我的距离和心结,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