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认为好看就行了。”我有些奇怪,妈妈突然说起那些小时候的事。
“她其实也是喜欢的,有次我看她穿你的衣服,一个人开心的照着镜子。”妈妈抹着眼泪“她只是不想让我好过。”
“妈妈!”我低喊,觉得事情诡异至极。
妈妈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起身拉我到餐桌拣着青菜,不再说沫沫的事情。
问到我和肖逸出国的事,她一扫沉郁,又十分替我高兴,我不是第一次跟肖逸出国,她却觉得近半年来,沫沫的事情,耽误我们太多。
“肖逸是该出去散散心了,沫沫太依赖了也不好,唉,是他性子好,你说说,去哪里再找个肖逸,能容得下她的。”
“要容,也是有空间限制的,而这个空间有多大,便看互相的爱有多深,又也许,是她容那个人也不一定。”
晚上,我与肖逸一起研究旅游的行程,又一边说起程文豪的事。
“我毕竟不专业,沫沫肯走出去,便已经成功了大半。”肖逸反倒安慰我道。
“也许是吧,肖逸,这个时间会不会太急了,我今天才刚跟沫沫说,想让她适应几天。”
“不能再拖了。”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我试图想从他眼底看出些什么,却是徒劳无功。
在我们中间,似乎总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东西,它是如此的脆弱,似乎经不起推敲。
我们都想站在原地,却又变得万分的敏锐和小心翼翼。
第19章(修改稿)
夏天真正的来临了,挑了个好天气,我回家接沫沫,下了车我一直往院里走,也不见妈妈出来,平时我来,她总在门口张望,刚入门,我便觉得今天的气氛十分的低沉和压抑,餐桌上爸爸妈妈气得吹胡子瞪眼,沫沫则悠哉的用手钳着油条,无所顾忌的小口咬着,她穿着拖鞋的脚边是一碗摔破的白粥。
爸爸黑着脸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忙问出了什么事。
“你好好说说她,一大早的就跟你妈做对,我们做什么她都不顺眼!”
妈妈死盯着沫沫,气得脸都发白,手微微握着筷子抖着,对我道:“今天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我让她不要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她还推开我,你看看。”
我拉沫沫起身到沙发坐着,自己则拿过东西清扫,妈妈从小到大,也没有受过这么样的气,这些年,连爸爸都舍不得骂她一句,她眼有些发红,叹了口气,认命的和我一起摆弄。
“我听小鸣说肖逸的假期已经定下来了,你们要走就别拖着,就让我们这两把老骨头陪她折腾,真不知道上辈子是欠了她什么了。”
我还未回话,沫沫转身快步的上楼,继而听到一声大力的关门声。
爸爸喝住我,说让我不要管她,我们一家人都太由着她,宠着她了。
“她要这样耗,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她,由着她吧,省得出去丢人现眼,说是我们夏家教不出好家教的女儿!”爸爸取下眼镜,去区里的花园散步,脚步有些虚浮。
我拉妈妈坐下,说顺其自然,有些事情逼不得的,并说今天由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上楼帮沫沫洗涮一番后,我便给程文豪拨了电话,他问要不要过来接我们,我说我们直接过去。
路上,沫沫心不在焉,看着自己毫无光泽的指尖,又翻来覆去。
我偶尔侧头看她虽无神彩,但大大清亮的眼珠,没有以往那股飞扬,却又有其它一番滋味,有股燃烧后的平静,也许就像烧得正红火的木头,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让它熄灭,但总归,遇着了火,它还是能再亮一次的,只是冬天还未到,我们并不需要罢了。
我们姐妹总还是有些相象的,尤其是嘴唇,笑起来更加像,沫沫一向比我要胖一点,前两年,还有些婴儿肥的痕迹,她一向眼高于顶,自视过高,她的要求与我不一样,我一直循着这条平淡而又正常的人生路线中规中矩的走着,而她一直想走出一条自己的,并且与众不同的路。
妈妈的固执和努力在她身上所产生的特质,成了一种压倒性的重来的动力。
“沫沫,你不用在乎爸妈的要求,我们性格不一样,走的路自然也不一样,你纵然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只要过得开心,那你就是成功的。”
她歪了歪嘴然,偏头看了我一会道:“你为什么不可以?”
我握着方向盘,稳稳的看着前方道路,淡淡一笑,“我无法想象独身的日子,我依赖有家的感觉,一个人,会让我不安。”
“那只是因为你刚好碰到肖逸。”
我笑道:“是啊,也许爸爸娶了别人,或是妈妈嫁的不是爸爸,情况又不一样。”
她扁扁嘴不再吭声,我停下车,程文豪正浅言淡笑倚在门边朝我们朝手,沫沫微微倾身,眼瞳睁了睁,不过马上恢复正常,我
松了口气,看来我和肖逸应该马上便可以走了。
沫沫看一个人,最喜欢看他的手,很显然,程文豪让她满意,也不让她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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