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湖有些话是故意气我的,因为她那时满脑子里都是我使计想拆散她和肖逸的想法。
我无语,爱情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所有的理智和智商都抛之脑后。忘了我是肖逸的妻子,忘了我是她的姐姐。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肯原谅他。”
我拉过她纤细的手腕,只道:“沫沫,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姐姐为你打算,你做事总是不经大脑考虑,以前有事没事,总爱问我,事关你的终身幸福,我总会为你谋划的。”
她眼泪纷纷的掉,摇头绝望道:“我想要的生活,原来早就破灭了,是我不肯面对现实。”
我小腹一痛,想来昨天被林太太揣的那一脚,隐痛到现在才发。
“我从小就不肯认输,好不容易想明白这道理了,我的脑子里心里就好像堵了车似的,我拼命按喇叭,就是不动分毫,我快要被逼疯了。”
她捂着头乱摇,我将她紧紧制在怀里,咬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也多想,好好发泄一场,但无论我如何做,总不能淋漓畅快。
“他的仁慈,顾大局,思前想后,只让我还以为,那还是原来的他,我真傻,不是吗?”
她挣开我,平躺在床上,又眼无神看着天花板,突然侧头朝我一笑,“遇到你,他竟然也渴求生活的完美。”
我大约能明白她的意思,却又不太愿意部去想明白。
“你好起来,别让我们担心。”
她摇摇头,笑得有些恍惚,一手则紧紧抓住我,“姐,你一向明白我的,我能做得到,就不会发展到今天。”
我突然觉得冷起来,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于是我终于启口说,我大约会请一个朋友来照看她。
她破天荒的竟然没有反驳或是拒绝,不过面容却像是我执意要死马当活马医一般。
“这又是你渴求完美的一方面。”
“这是你的人生。”她对我的认知,总是让我有些迷茫。
“也好,他也累了。”
我承诺道:“试试吧,我们总要努力过,是不是?”
她哽咽的点点头。
一阵闹钟响起,她起身从书桌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三粒,吞了下去。
那瓶上的字样,我并不陌生,在我状态最差的时候,苏遥开过小半瓶给我,还嘱咐我尽量不到必要时不要吃,伤身体。
“你始终记住,心病是没有心药医的,这些,只能治标,暂时帮你。”苏遥如是说。
沫沫以为我不会知道这是什么药。我也未吭声,只将她把药放好。
“姐,你说,一个人一生中,到底能有几份爱?”
“一份。”我毫不犹豫。
她笑道:“据说男人可以有二份。”
我不语。
“姐,这点我比你更加理智,生活不是童话,我们无法预知把握正确的时间,正确的人,哦,也许你可以,因为你就像航行在没有风浪的海里,不用提防和预防什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幸运。”
在我的人生里,只有爱与不爱,我无法去理解,爱与次爱这种认知。
既然爱了,又怎么能分出大小和轻重,有这种比较,便不再是爱。
能权衡的爱,还是爱吗?我问自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著,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无法原谅肖逸。
“沫沫,你有几份?”
这时我却希望她不要和我一样,只选一份。想想,是多么的残酷。
“我不知道。”她良久才道。
她眼神很清澄,也许是药发挥了作用,她这时与平常无异,但我心里清楚,她知道,清楚的知道。
妈妈进来,说沫沫需要休息,我才发觉我呆呆坐在床边很久了,而沫沫已经睡着了,我摸摸冻僵的脸,将她把被子拉好,又调好温度,才和妈妈下去。
于是收整心情,陪爸妈好好聊天谈心,在客厅帮爸爸按好摩,便去花园浇水,妈妈还特地开了一块小小的地,种了些怱姜蒜,正长得郁郁茐茐,很是喜人。
妈妈闲不下身,在客厅厨房忙活,爸爸看完报纸,说要出去走动走动,顺便看看老朋友,家中有一股特别宁静的气氛,也许因为我心事太重,想得又太多,这种平常的景象,竟也让我平生出许多感概来。
妈妈免不了又问了我和近况,和肖逸如何,担心这阵子,肖逸一直在照顾沫沫,我们有没有好好沟通。
我一边清洗着药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她倒也不在乎我的说辞,多数是她讲,讲沫沫与小鸣的偏
多,沫沫的情况,倒是让她十分期待小鸣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