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知怎的,我很想找个人倾诉。这么多年我把这些都埋藏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却不知道该给谁采摘。原本不该给他说的,可是乘着酒意,就如同倒豆子一样盘托出。
“我出去打工,最开始端盘子,摔一个盘子扣二十,最开始一个月剩不下一百块,连买个生活用品都困难。去杂志社干挑稿子的工作,一份一份的看看到眼睛都花了一个月还不到一千块,和别人合租在地下室里。那地方,夏天热冬天却冷的渗人。后来,我来这家公司。一步一步的爬,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苏韩,你以为这些都只是陪酒陪来的吗?”
苏韩没有说话,他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听见我说过的话一样。喧嚣过后总是平静,一时间车内安静的可怕。
打开车门下车,风扑面而来的吹来,我瞬间清醒。天,我到底做了什么。和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倾诉,又有什么用。
胃里突然又开始翻滚,我连忙蹲在街道旁的树坑边,吐得干净。苏韩开着车离开,那强烈的灯一下子打远,显得我这边,暗的昏沉。
那个胖子还算有点良心,两天后主动找我,给了我一份资料。我连连感谢,他却说你上面有人也不早说,你看这事弄的。我愣在一旁,想了很久才想到,只有苏韩知道我在忙这个事,也许是他帮得忙。只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许小琪还真找了个金龟婿。
继父和母亲应该很满意苏韩,不然不会让心肝宝贝二十三岁的时候就定下与苏韩的终身,我正因为招标方案忙的昏天黑地的时候,母亲打来了电话,说小琪要订婚了,周六。作为许家人,我要参加。
我没想着拒绝,对许小琪的那份情绪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多年后她第一眼见我就抱住我又哭又笑,仿佛当年扯我裙子,干坏事栽赃给我,给继父告状,抢我男朋友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她是我的妹妹,我又怎么能恨。
可是,嫉妒的种子,却时时刻刻的萌发。到最后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气血冲上脑门,就那么做了。
我只知道苏韩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去了大人们寒暄的时候我才知道,苏韩想要帮我那个忙,是多么轻而易举。我乘着许小琪出去招呼人的功夫,走到苏韩面前打了招呼,顺道说了声:“苏秘书,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我以为,苏韩年纪轻轻就当市长秘书是不错的了,可是看到苏韩的父亲的时候,我完愣住了。
每天新闻电视台新闻上都会放的人,是他爸?我从窗户上往下望,街道上整齐的排着黑色的车,果然是他才能有的排场。显然继父和母亲也被眼前的真人给吓了一跳,部站在一旁局促不安。许家的亲戚们也一个个很亢奋,都想凑过来跟苏省长打个招呼。
幸好,苏省长公务缠身,因为儿子的订婚出现了几分钟后就告了辞。紧张的气氛终于又开始变的闹哄哄,我坐在包厢最角落看着那边神采飞扬的小琪冷笑,她眉宇间的骄傲一如从前,如同那年夏天她胜利者的微笑。
凭什么,最好的都得是你的?唯一最亲的母亲把多一半的爱得分给你,白头到老的誓言也因为你的出现变得可笑,一个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情,一个优秀的丈夫。这些,凭什么都给你。
两个人走过来给我这个大姨子敬酒,我拿起酒杯说恭喜。一仰头,把所有的灼热送进嗓子眼,却依旧埋不平心中燃烧的火焰。我把酒杯递还给苏韩的时候,手指触碰到一丝冰凉,我抬起眼,却给苏韩一个微笑。
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职场生涯五年,我知道怎么样的举手投足会让男人欣赏。
所以,晚上我发短信约苏韩出来的时候,他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