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如何和我们里应外合呢?”石越问道。
“信上说城中已经断粮十余日,已经开始杀马炖草为食,所仗着一口气而已,只需我军佯退藏于西北南阳郡山野之中,这口气必泄;然后我军趁襄阳松懈之际,轻骑直突城下,他自会为我们开城‘门’迎接入城,而且还会亲自将朱序绑来见我。诸位看此计是否可行呢?”
“计策倒是好计策,若真是像他所描述的那样,此计定然奏效,只不过……谨防有诈啊,晋兵‘奸’猾不已,万一在使诈,咱们再吃一次亏,那可被人笑掉大牙了。”石越说的也是实在话,谁也无法验证这信上所说的真实‘性’。
苻丕想了半天,踌躇不决,此刻也没人替他拿主意,只能靠他自己。
苻丕想来想去心道:“按照这个架势,如果不像那李伯护所说的那样,这座城自己恐怕再攻个半年也无济于事,明年开‘春’若是攻不下来,父皇可是要赐死的,父皇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莫说杀自己的儿子,即便是自己的兄长苻生,还不是被他‘乱’刀宰杀;若是如此,左右是一死,何不搏一搏呢,如果这李伯护所言是真,襄阳城破,便万事大吉了。
想到这里,苻丕下定决心,他命人召来两名晋兵,也用葱汁蘸了写下一封回信,‘交’与那送信的晋兵道:“烦恼两位回去禀报李大人,便说他的条件我答应了,明日我便退军二十里,要他做好准备。”
那晋兵连连答应,将回信卷吧卷吧再次塞进靴筒,穿上靴子。苻丕命人没人赏钱两吊,两人欢天喜地的除了大营,没入黑暗中。
苻丕靠在椅子上出神,半晌挥手道:“诸位将军回营歇息去吧,明日一早便拔营退兵二十里,听我号令行事。”
众将知道他已经下了这场豪赌,也无话可说,城攻不下,莫说苻丕会被赐死,自己这些人也落不了好,既然大将军都愿意赌一赌,他们又有何不愿意的呢?
除了慕容垂之外,众将均无异议,慕容垂暗自打定主意,明日见势不妙即刻拍马便走,赶回辽阳族人聚居地,登高一呼,又是一番光景,决不能受连累,让别人抓住小辫子将自己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