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始终得跟在我的后面……”
“只怕未必!”
孙羽又再沉默了下去。
“五年前不错我败在你的剑下.但相差似乎没有多少,但五年后的今日相信就更接近了。”
孙羽仍然不作声。
“你不信?”
孙羽没有回答,也没有什么表示。
柳展禽不由得生出了一种被轻蔑的感觉,箫敲着掌心,突然大笑。“你我看来真的要好好的再切磋一番了。”
“没有这个必要。”孙羽这才开口。
“的确是,只可惜你这句话说得太迟了,无论如何今日我也得要向你请教一下,否则怎能消除我心头的疑虑。”
“我……”
“不要再我了,想你也不愿意看到我食不知味,寝不安息。”
“会这么严重?”
“相信会,我本来是一个自信心很强的人,但自从五年前败在你手下,不由我不开始怀疑自己了,五年后的今日好不容易恢复失去的自信心,又因为你表示出来的态度又开始动摇了。
“自信心就是自信心,似乎不应该在乎别人的态度。”
“别人我可以不在乎,但对你我不能,毕竟我曾经败在你剑下,也只能败在你剑下!”
“你不能忘记?”
“我怎能忘记!”
“那么说今日……”
“免不了!”柳展禽面上依然带着笑,笑得也依然是那么的潇洒。
孙羽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柳展禽也没有再说话,缓缓地将箫放在腰带上插好,不是在胸腹前,是在腰背后的部位,也是绝不会妨碍身形施展部位。
他到底是极小心谨慎的人。
对孙羽,他又怎敢不谨慎小心。
然后他缓缓地移出三步,每移出一步,他面上的笑意就退去一分,到停下来的时候,面上已再无丝毫笑意。
就连他扳着脸的时候也并不难看,相信另有一番风度。
这样的男人的确没有几多个。
孙羽并没有移动,但目光已然紧缩,凝神望着柳展禽。他也不敢疏忽。柳展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他知道。
一刹那间,天地间气氛似乎已停止。但,突然间,又动了起来。
是柳展禽在动。他振衣,拂袖,头巾飞舞,衣衫飞舞,人也似要飞舞着飞去。
拍拍的拂袖声中,他双手亦展,那双手,原来是白里透红,但如今,却白里泛青,那种青,青得怪异,青得慑人!
孙羽目光更紧缩,但依然没有动作,整个人就像是凝结在空气中。
柳展禽双手展开就停滞,但双袖仍动,无风自动!
眼看着他双手更青,双袖飞舞更急,却竟然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如浪涌,更似云流。
“孙兄!”他忽然开口,“还不拔出你那三尺银剑?”
不知何时,他的语声已变得单调无情。
但孙羽还是原来的孙羽,就连声音也还是老样子。“断金手流云袖之前,我不敢不抽剑!”
话口未完,铮的孙羽银剑出鞘。
柳展禽一笑,唇边笑,眼中连半丝笑意也没有.再一笑,他的身形突然飞起.凌空陡折,向孙羽头顶扑下,人未到,袖先到,拂向眼目!
袖虽然流云也似,势子凌厉非常!
任何人蓄势待发,第一招出手习惯都是非常凌厉的,这时候,只有呆子才会硬碰硬。
孙羽并不是呆子。他当然没有硬接,他退得比那闪电般拂向眼目的流云袖还快。
流云袖当然落空。柳展禽几乎同时翻身,斜刺里追着孙羽退后的身形泻向地面!
脚还未踏实,他双袖又再开展!
第二招比第一招更凌厉!孙羽退得更快,退到了塘边。不能再退了!
柳展禽并没有放松,迫得紧,双袖施展得更紧,袖影中还带掌影!
掌影袖影封住了孙羽的身前左右,后面是池塘,亦即是死路!
孙羽眼看就非动剑不可了!
哪知,蓦地里,他冲天飞起!
柳展禽亦飞起,人、掌、袖、头顶从柳枝柳絮中穿过!
掌势未弱,袖势未竭,如雨剑,似风刀,柳枝摧落,柳絮摧落!
柳絮飞舞,人飞舞!柳絮还未落在池塘边,人早已上了柳梢头!
孙羽人又飘下,柳展禽亦飘下!
后面是树干,孙羽背着身,似乎没有觉察到,柳展禽眼里却分明,身形沾地又飞起,窜前,双掌陡合。
孙羽脑后也不知是否长了眼睛,没有向后退,却挨着树干似的倏地绕到了后面!
掌迎向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