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愣住,无法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缓缓睁开双眸,骆缨轻抬起头,对上他那布满讶异与不信的黑眸。
“你……我们……怎么会……”因为太过震惊,耿云涛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昨晚他只记得自己因为心中烦躁,不停喝着酒,何时倒下也不晓得。迷蒙间,仿佛见到骆婳前来,他迫不及待的拥着她,对她不停诉说内心对她那份始终不变的心意,并与她度过缱绻缠绵的一夜。
难道……是他把骆缨错认为骆婳,并强占了她的身子?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低哑着声道,眼底有着懊恼。
骆缨望着他,看见了他眼中的懊悔,虽然早已预料到会看到他这模样,她的心依旧感到闷痛。
“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经过昨夜,她的身与心都是属于他的,再也无法离开他了。
“你说什么?”耿云涛皱起眉。
骆樱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后再度轻启红唇,“我愿意代替姊姊,成为姊姊的替身,永远陪在你身边。”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傻,竟然会甘愿成为姊姊的替身,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只希望在他眼底,心里能有一丝她的身影存在,如此而口山。
耿云涛的剑眉更为紧蹙,“这该不会是你所算计好的一切?”
诱丱他离开台湾,与她一同来到英国,并在他知道骆婳结婚的消息,伤心难过之际,乘机与他发生关系。
骆缨在他眼底看见了鄙视、嫌恶,她的心在这瞬间仿佛被人以利刃用力划过,疼得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她仍强忍着悲痛,顾不得一切,开口说出让他更为憎恨她的话语。
“没错,这是我算计好的一切,就是要你对我负起责任,让你永远不能跟姊姊在一起。”
如果他对她的憎恨能让他忘却姊姊结婚带给他的伤痛,那么她愿意承受。
耿云涛怒瞪向她,眼底有着愤怒。
从来没想到,外表看似甜美的她,竟会做出如此卑劣的行为来,搞不好她这些年来所表现出的一切,是为了这一刻。
“我真后悔认识你。”带着极为鄙夷的神情,耿云涛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后,迳自起身,穿上衣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门被用力甩上,发出偌大的声响。
骆缨缓缓起身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贴身衣物与昨晚特地所穿的黑色连身丝绸洋装,面无表情的穿上,然后拿起皮包,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她进入浴室里,倚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打开水龙头,任由冷水自莲蓬头冲下,淋湿身。
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她只知道心好疼、好痛,而这股痛楚令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虽然他们昨夜已经发生了关系,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离开时看着她的眼神好冷漠,让她好受伤。从来没想到,被心爱的人憎恨着竟会如此痛苦,而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中午时分,耿云涛回到饭店房间里,收拾好行李,步出房门,准备搭乘电梯下楼。
这时,骆缨提着行李步出房门,来到他身后。
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耿云涛迳自进入电梯内,下了楼后,他办妥退房手续便准备搭车离开。
骆缨见他的神情依旧如此冷漠,胸口感到阵阵闷痛,但仍忍着悲伤,连忙办妥退房手续,紧跟在他身后,步出饭店。
耿云涛坐上计程车,就要将车门关上。
骆缨伸出手,欲挡下即将关上的车门,手却被车门夹住,疼得她不禁皱紧了眉,咬着唇不敢叫喊出声。
计程车司机见状,连忙下车来到她身旁,“小姐,你没事吧?”
骆缨连忙将手藏在身后,露出微笑,以英文回答,“我没事。”
“那就好。你跟这位先生是朋友,要一起搭车?”计程车司机接着问道。
透过车窗,骆缨瞧向坐于后座的耿云涛,他神情依旧冷漠,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手虽疼,但心更疼。
下一瞬间,耿云涛忽然推开车门。
骆缨讶异的瞪大杏眸,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快上车,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还得马上赶回台湾找骆婳。”耿云涛以不带一丝温度的低沉嗓音说着,接着便对计程车司机道:“请送我们到机场。”
原本充满期待的心瞬间冻结,骆缨也只能顺从他所说的话坐上车,以免耽误他返国见姊姊的时间。
计程车司机见状,便坐回驾驶座,开车前往机
场。
一路上,后座的两人并未交谈,气氛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