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亲你。”
“你害怕了?”
我摸摸大腿:只是亲一下,也可能真不值得。
这时我看到小夜看不起我的笑容,不是随便笑笑,是认真的看不起。
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我可真掐了。”她始终在笑。
我抬手做个“请”的姿势。
她的手蛇头一样快,立刻叼住我被掐过的肉,捏弄。
“哎哟。”紧张,害怕,疼,她可真够狠,还要掐这里?“你要掐快点儿,别来回捏。”
“那我就……掐啦!”
随着她一声喊,我“嗷”地蹦起来。
她仍旧看不起地笑:“要不就算了,没人强迫你。”
我看着她微微抿起的嘴唇,那是世上最美的美味。“说正经的,你真让我亲?”我对这点始终不放心。
“你烦不烦,我已经说过。”
我又坐下,这次决定:再怎么吓我,也不跑。
她突然严肃了:“右腿已经掐过,再掐掐坏了,这次掐左腿。准备好了吗,真要掐了。”
“等等。”我觉得不对劲,“要掐就掐好了,你为什么这么一本正经?”
“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要那么认真?”
“你知道吗,刚才我一掐你,不怕你碰我了。”
我突然明白了,刚才她那么狠狠地掐我,把心里深处那种对我不由自主的仇恨和恐惧,发泄出来了。
我伸手,摸摸她脸:“我也是认真的。”
她用力了,疼,这傻姑娘,既然已经不怕了,干嘛还掐。
我搂住她,亲。
手渐渐松开了,抬起,放到我脖子后面。
很快,一个月又过去了。我终于和清醒的小夜在一起了,觉得很幸福。
可小夜仍然梦游。
我问她:你是不是还忘不了过去?
她说:你还记得那个大夫说的吗,我对自己说了:过去的事我永远不会忘,可它已经影响不了我,我会很幸福。
我问: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她说:幸福,跟你一样幸福。
我差点儿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还梦游?
总算没问。
可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们看的那第一个大夫,实在是最差劲的大夫。
说什么都不准。
我每晚还陪小夜梦游。在以前,这是我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我和清醒的小夜厮守在一起了,渐渐地,我觉得这是一种负担。因为我不愿每天走这条前任男朋友留下的路,而且这很影响我的睡眠。
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可我还是想:我真没必要陪小夜,反正她也不会有危险。小夜也觉出我的不太情愿来了,劝我不用再陪她。
可我仍然坚持。因为我有一个更卑鄙的想法:我怕,怕小夜再遇到一个象我这样的男人。
我们不想再看医生了,因为没有用。可还都经常琢磨怎么对付梦游。
有一天,小夜说:“要不睡觉前你把我捆上?”
我立刻想:这可能是个办法。不过我还有点儿良心,没这么做。
小夜坚持,我不同意。结果她只是把脚捆在床上。
没用。梦游的时候她自己会解开。她说应该捆上手,那样就解不开了。晚上睡觉前,她缠着我捆她,最后我冲她吼:如果我捆你,还有脸说爱你吗?如果我捆你,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她哭了,紧紧抱住我。
第二天,我去找那第一个给小夜看过病的大夫,不为别的,只为损损他。
“你不是她哥哥吧?你应该就是她的新男朋友。”大夫说。
我只好承认。
“她跟你在一起幸福吗?”
“当然。”
“按说这样,她的病至少应该减轻。”
“一点儿没有。”
“小伙子,你责怪我医术不精,我无话可说,你女朋友的梦游,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如果她治不好,你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只能这样。”
“我是说,你会不会和她结婚?”
“当然。”
“如果她的梦游一辈子治不好,你就这样跟她过一辈子?”
“那还能怎么样。”
“如果你真这么做,那姑娘会很幸福,她幸福,你还有什么可发愁的?”
……
“其实梦游治不治得好,影响不了你们的幸福。只要你们幸福,你陪她梦游一辈子,又有什么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了刘队的话:“病怎么了,治啊,就算治不好怎么了,大不了每天陪她遛一圈儿。”
我是这么应答的:“大不了陪她遛一辈子。”
刘队的话显得那么随便,我的话那么深情。
可现在看来,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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