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有两个星期的年假,本想让小夜也请假,一气儿把病看好,看来不可能了。
……下午三点多,小夜又来电话:“我请好假了,明天去医院,你早上八点来找我。”
“你不是不能请假吗?”
“我想过了,大不了丢工作,丢了再找,就算不如现在挣的多,也不至于没饭吃,所以我去找老板,请假,他果然不批,我说真有急事,你不批我只能辞职。最后还好,工作没丢,可这一个月,一分钱工资没有。”
“没关系,你的损失我来赔。”
“这是我的事,为什么要你赔。”
“我要不催你,你就不用请假。”
“那好,明天带六千块钱,赔我。”
“你挣六千?”
“怎么,不信?”
“信。挣的可真不少。”
“所以我才能忍受黑心老板。”
和小夜又聊了两句,挂了电话,我开始考虑明天上医院的事,突然差点儿跳起来:小夜已经请假了,我还没请!我赶紧蹬自行车赶往单位。本想着请假会很顺利,没想到还是遇到些唧唧歪歪,说我打招呼打晚了。请完假又去银行,把手头儿的钱都取出来,我刚买完房,手里钱己经不多,可给小夜看病,应该够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找小夜,和她商量看病的事。我的意思是不分远近,先去有名的医院,她同意了。
“这是六千块钱,赔你的工资。”我拿出一个信封。
她不接:“我昨天说着玩儿的,你当什么真。”
“你说的话对我就是圣旨。”
她斜眼瞧我。“那好,你干的坏事是不是也该赔一下?”
“当然应该。”我有些意外,看来她比较看重钱财。“你说,赔多少?”
“一千万吧。”
原来拿我逗闷子。
我干笑一声:“我是真想赔你,可没有那么多。”
“那就把这破钱拿走,别这儿现眼。”她抓起桌上信封,拽在我怀里。
……我俩坐出租车去医院,她让我坐前面,司机旁边,我觉得真别扭。到地方我俩都掏车钱,司机收了我的。
“我跟你说,看病的一切费用都我自己出,你不许付,我不想欠你一分钱。”她在路边把车钱给我,我躲着不要,她扯着我衣襟,硬塞在裤兜里,惹得路人直看。真丢脸。
这女人真绝情。
……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听到是梦游症,眉毛一挑,仔细看了小夜两眼,问了几句,然后就听我细说。除了不应该让大夫知道的,我都说了。“大夫,这梦游症我只在书上看过,可没想到我妹妹会得”(我真想说我是小夜男朋友,可是怕她一急了乱来,只能冒充她哥,就这她还狠狠瞪我一眼。)“而且看来还挺严重,您看治得好吗?”
“真正的梦游我也没见过,”大夫说,“可梦游症是挺常见的一种病,一般发生在人的儿童时期,因为儿童身体正在成长,同时精神也在发育成长。既然是发育,就处在一种不稳定状态,这种精神的波动造成的梦游,可以说完正常。如果算上只梦游过一次的孩子,儿童的梦游率差不多四分之一。”
我吃惊:“四分之一?四个里就有一个?”
“怎么,不相信?”
“相信,您是这方面专家,我怎么能不信。”
“我可不是专家,没有人敢说自己是梦游方面的专家。尤其你妹妹这种天天梦游,而且每次长达两小时,我听都没听说过。”
“您不是说四分之一的人梦游,那肯定治过不少,怎么会不是专家呢?”
“你没搞明白,我是说四分之一的儿童梦游,儿童梦游如果不是太严重,根本不算病,不用治疗,长大了自己就好了。成人梦游的极少,可成人梦游是一种病。”医生又对小夜说:“刚才你哥哥把你的症状都说了,我现在要问你本人几句话。”
“嗯。”
“你对自己梦游完不知道?”
“不知道。”
“每天醒来以后,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小夜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跳。她又想起我的所作所为了。
“没有,一点没有。”
大夫又问我:“发现你妹妹梦游有多长时间了?”
“嗯……”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可又不能不回答:“也许时间不短了,可这一两月才发现。”
“我想至少有几个月,很可能有一年多、快两年。”小夜插话。
“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梦游吗,”大夫说,“可为什么知道日子?”
“我……我只是瞎猜。”
不单大夫,我也觉出小夜有隐情。
大夫摁了好几下圆珠笔头伸缩的按钮,这大概是他思考时的附加习惯。“刚才我说过,儿童梦游是?神发育不稳定造成的,可大人梦游,原因有很大不同。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受到强烈刺激,或者压抑到极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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