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还敢反抗挣扎,只能乖乖吞下他递到眼前的任何食物。
若再以这种情势发展下去,她已经能预见“曾圆圆”的下场,恐怕得改姓“郝”,叫好圆圆。
“你呀,小心再胖下去连椅子都坐不祝到时候也买不到你衣服的尺码,还有,人一胖,看起来就懒散,小心在老板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慧仪吐露着听似苦口婆心,实则冷嘲热讽的话。
“我才没有这么胖……”圆圆委屈地嘟喽,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嘛!
慧仪自顾自地继续道:“你可别像以前电视上演的短剧,搭计程车时坐爆车子的轮胎噢!”说完漾出一阵取笑。
坐爆轮胎?圆圆低头瞧着自个儿的小腹。会、会这么严重吗?她离那种离谱的结局还差好几百公斤吧?
“我、我还是赶快办完正事,保、保部还有工作等我回去做……”圆圆才要起身便被慧仪拉着手腕。
“别生气嘛,人家只是开个小玩笑嘛,别这么小心眼嘛!”慧仪陪笑道。
“如果你被某人冷嘲热讽之后还能毫不动怒,再来要求别人的宽宏大量。”冷冷的嗓音自会客室外传进来,慧仪及圆圆同时回过头,瞧见海桐双手环胸,微眯而备战的眼眸直瞪着慧仪。
“小桐,你怎么……”
海桐扬扬手上的红色单据,“你忘了带这张收据,怎么请款?”而他百忙之中抽空补送收据到国外部,正巧见到圆圆被欺凌的苦状。
海桐再度转向慧仪,“道歉。”
“我、我为什么要道歉?”慧仪在海桐冷得足以冻死人的眼光下结巴起来。
“你说的话已经涉嫌人身攻击,道歉。”
“小桐,没事的,别这样——”
“你安静站在一旁。”海桐淡扫圆圆为难的表情一眼。
“你又不是国外部门的人,凭什么在这里命令我做什么事!何况我和圆圆开玩笑又碍着你什么了?!”慧仪鼓起勇气,迎战海桐的威喝,“况且我刚刚说的话哪里有错,她本来就圆圆胖胖,有什么好怕人家说!”
圆圆一怔,受伤的眼瞅着昔日的“好同事”。
海桐身子跨前一步正准备有所行动,却被圆圆挡了下来。
“小桐,慧仪说的也没有错,不要这样……”她不断摇着头,只觉得好难堪,原来在慧仪心中是用这种方式在看待她……好难堪,也好难过,原来、原来……伤心及愕然梗在喉头,只能化为委屈的叹息,因为她无法反驳慧仪锐利的字字句句。
“小桐,我们回保部去,好不好……”圆圆扯扯海桐的衣服。回去吧,别让这种伤人的争吵引来更多同事的侧目及指指点点。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你听到任何让你不舒服、不痛快的攻击字眼,为什么不表达你的立场引为什么要像个软柿子任人欺负?!”海桐看来是不肯轻易罢休,硬是想为圆圆出口气。
“慧仪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都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若有恶意还得了?”
“小桐……”圆圆几乎要哀求他了。
海桐凝觑着圆圆涨得通红的脸蛋上一抹难以忽视的惨白,无论是指责或埋怨的字眼只好硬生生咽回肚里。
蓦地,海桐瞧见三条身影自国外部的主管办公室步出。
“老大!”海桐大喊,换来三条身影中最壮硕的人回头。
“小桐、小圆仔?你们到这里做什么?迎接我吗?”应御飞说了个自以为有趣的笑话,奈何他的两个下属没人发笑,反倒脸色沉重。他眉一皱,问道:“小圆仔,你怎么了?眼眶这么红?”
“老大,有人欺负我们。”海桐干起告状的小人行径。
“谁有这狗胆敢欺负我的人?”应御飞恶形恶状地擦起腰,海桐毫不客气指向慧仪。
“我、我哪有……”慧仪在应氏传说中的黑社会老大——应御飞的怒眉下,当场不打自招。
“她讽刺小圆仔已经胖到坐不下椅子,买衣服没有尺码,看起来很懒散,而且坐计程车还会坐爆轮胎。”海桐条条列出慧仪的罪名,不忘加油添醋,“而且事后还不肯道歉,摆明欺负咱们‘保部之花’。老大,平时咱们几个臭男人被外头传得多恶名昭彰都无所谓,可是怎么可以任人践踏小圆仔?你不是常挂在嘴边——‘谁敢欺负保部的员工,除非从你身上踩过去’吗?别人今天已经直接跨过你的肚皮,恶狠狠地欺负我和小圆仔,你是不是该为我们出口气?”他善用自己那张漂亮又无害的皮相,力使坏,演技顶尖。
“小圆仔,真有这回事?”应御飞求证于圆圆,圆圆只是低首。
“当然有!”海桐代为回答,“而且她伤害了小圆仔之后还不准小圆仔翻脸生气。”再加一条罪名,哼哼。
“我……”慧仪大退数步,哀求的眼神扫向顶头上司应骥超,希冀他也为
自己出出气,无奈应骥超毫无所觉,没有加入战局的意思。
应御飞眯起虎眼,“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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