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倘要再往里突破,却是有心无力了。”
谪剑仙眼睛轻轻一睁,“哦”的轻轻惊叫了一声。
“第二个,便是一股强烈的剑意!老夫仔细分辨,竟似是那已经失传的风火雷山诀的剑气!”
他的这第二个异状一说出来,就连谪剑仙也不禁改容变色!这一式失传多年,纵使是他们自己,如果想要有所小成,也非数月之功不可!而听屈九离所言,这风火雷山诀的剑意、剑势都已颇为强大。如此神力,莫非是天外巨剑自身的剑魂在借那灵智外放力量?
“而最后一个,也是最令老夫惊讶的一个!今日阳光直射剑谷之时,天外巨剑体外的雷光更盛,而为兄却从那混杂强悍的剑气之中感到了一股熟悉而飘渺的气息!虽然我并非十分确定,但仔细一分辨,却似是李心白那小子身上的气息!只是这气息实在过于飘忽和虚弱,便是为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否感知有误。”
“李心白!?李心白的气息竟然会在这天外巨剑之中出现?”
谪剑仙闻言大惊,身子不自觉地踏前一步,一只手已紧握在屈九离的手上,似是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屈九离也没料到他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大,一时有些愕然。
谪剑仙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昨晚那种种奇异的状况来,一时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口中轻轻地“啊”了一声!
那时他们都被天剑玉碑与剑谷内巨剑所发出的剑气所吸引,完没有注意到李心白的魂魄被那石碑发出的白光所一下子打散!而如今屈九离却忽然在剑谷巨剑之内感应到李心白的气息,莫非是他的部分魂魄已经进入了那巨剑之中?
谪剑仙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有理,心中的喜色也多了几分。屈九离听说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之后,亦是甚为惊讶。他说道:“心白体内仅余一缕命魂与另一缕未明之精魂,倘要恢复神智,却是要将流离在外的二魂七魄都招回肉身之内才是。只是我们浩然宗之内并无这招魂之术,怕是你我也无能为力。”
谪剑仙说道:“不妨,释怀空长老已经回少室山请释怀素大长老出山,如无意外,怀素大长老今日应该已经到了琅琊关之外。般若宗佛法精深,大长老见多识广,说不定有能有解决之法。师兄,事不宜迟,我们一同下山,应该还能够赶得及与嬴武翦及董元昊他们一战!”
屈九离忽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中lou出了几分为难之色:“青莲,董元昊虽然刚愎自用,但终究是我们浩然宗的大宗主。如果要让老夫执剑与之为敌,老夫终究,终究……唉……”
谪剑仙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师兄,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了。百年前的浩然四英少,师兄你最为忠诚执着,董元昊最为狂傲霸道,董元凌最无主见,唯董元昊马首是瞻,而我则最为浪荡不羁。今日要让你公然与董元昊为敌,此举等同于欺师灭祖,亦无异于公开叛出浩然宗,我知道必定会令师兄为难。既然如此,师兄便安心留在这剑谷之内罢,也好顺便查探一番心白的魂魄的下落。”
谪剑仙知道屈九离极为尊重浩然师道,对于浩然宗之戒律礼法亦极为遵守,若论起思想正统,整个宗门之内无人能出其右。若非如此,以他的修为,又怎么可能甘愿留在这离骚谷之中一百年?但此番要让他公然与象征着浩然宗权杖的董元昊为敌,确实是令他极度为难的一件事。故而尽管形势危急,却并无继续劝说他出山之意。
见谪剑仙如此设身处地为自己打算,屈九离反倒更加愧疚为难,踌躇半天,又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青莲,我送你出谷去吧。”
二人化为两道白光,徐徐穿破深谷中之云烟,飞仙一般飘向太岳山的巅峰。飞了半晌,山崖西侧凸出一块巨石来,状如雄鹰,尖尖的一角仿如高昂的鹰首,十分雄壮。巨石的腹部圆溜平滑,刻着“离骚谷”三个大字。
似是心有默契一般,谪剑仙与屈九离同时在那鹰状大石的高度上稳住了身子。而就在他们稳住身子的同时,巨石的背后,也忽然出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这两人如岩石一般立在云雾之中,淡淡的月光落在身上,那苍黑色的身影便随着云雾的浓淡而忽明忽暗,给这二人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谪剑仙拱手向着那二人的方向行了一礼,说道:“青莲谢过二位戒律院的长老!”
那两个铁铸一般的身影依旧屹立不动,也并不言语,但却自有两道精芒般的目光刺穿云雾,一直落在谪剑仙与屈九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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