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将君心中不快,声调也高了起来。
“与你无关。”魏一语调轻柔,吐出的字却是生硬冰冷。
邹将君漂亮的朗目灼灼然瞪着他,魏一不甘示弱,也回瞪他。竟不似平常无精打采的模样。
魏一刚跑完步,汗水将她五官洗得眉目如画,柔软的发垂了两股下来,湿淋淋的贴在额前。耳鬓两处也有汗珠流下,湿漉漉的。邹将君一直很喜欢女人湿答答的样子,加上她现在脸色红晕,娇喘急促,竟觉得说不出的性感。
邹将君看着那张因生气而青春逼人的小脸,那不满的翘得老高的红唇,心底暗叹:你这不是勾引人吗!
下一秒,邹将君毫无征兆的,托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魏一勃然大怒,使劲推开他。站起来,冷声道:“我去洗澡。要上课了,你回去吧。”
“小白痴!敢走!”邹将君在后面追着喊。
魏一停下来,转过身,口气轻缓又坚决:“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了,可以吗?”
邹将君面子有些挂不住,讪讪然,不知如何作答。魏一娇小的身影已经进了寝室楼。
二十七年来,第一次对女人掏心挖肺,却被人家当做打扰。邹将君苦笑,对这看似柔弱,实则倔强的丫头一筹莫展。
不单是倔强,最可怕的是痴心。
邹将君望着那运动裤包裹着的因情绪激动而走得左右摆动的小屁股,真恨不得不顾她的感受,强行将她压在身下就地正法!
跟苏释分开有一个月了。他果然再没找过魏一。他似乎还有意躲着,魏一好几次听说姐姐在家,都不动声色的也跟回去,却从没见过苏释。
跟苏释在一起的日子,说长不长。但是初识他是冬天,穿厚重的羽绒衣,开呼呼的暖气……此时已是夏季,穿短袖,开哗哗的空调。从冬末到盛夏,走过半个年度。在魏一心里好似半辈子,又好似只是一场美梦。
梦醒了无痕。
苏释说,身体这么虚,以后每天跟我一起打篮球。
苏释说,输了没关系,再赢回来。
苏释说,以后走丢了不要乱跑,站在原地,我一定会找到你。
苏释说,丫头还太小。
苏释说,那房子,户主是你。
苏释说,小胖丫头,打雷不怕,我在呢。
苏释说,离邹将君远一点。
苏释说,我的一切都不是特地为你准备的,除了我身边的空位。
苏释说……
苏释说的每一句,魏一都记得。封锁在内心深处,不敢轻易触碰,怕思念一泻千里。
丫头听话了,丫头每天都坚持跑步锻炼身体。
哥,你可是已经忘了。
一天下午,魏一正在上课,突然接到主治医生打来的电话,说姨娘开始大量吐血,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魏一整个人都蒙了,脑袋嗡嗡的响。立即给父亲打电话去。魏东谷正在开会,接到小女儿电话,不耐烦的说:“医院都没办法,找我有什么用?”
魏一又想到苏释,手机捏在掌心,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拨了又挂断,挣扎半天,神使鬼差的竟将电话打到邹将君那。
邹将君本来在郊区勘察一片新的开发区,接到魏一电话,皱着眉头犹豫着,但当魏一带着颤抖的声音,十分无助的向他求救:“邹大哥,怎么办”时,他立马对魏一说:“别慌,我先派个人去学校接你,你们先去医院,我马上赶来。”
不一会儿,一个精干的中年女人找到魏一,自称是邹将君的属下,小张。魏一喊了一声张姐,二人开车带到了精神病医院。
主治医院简单的说明原因:病人早已患有肝硬化,只是不让告诉魏一。现在呕血,初步鉴定是上消化道出血,如果不即时控制,随时有可能引发血崩,然后死亡。这里医疗条件不具备最好的治疗,建议转到专门的医院,但是路途很远,病人可能会因为受不了颠簸,随时丧命。医院做不了主,让魏一拿决定,转院还是保守治疗。
魏一生性软弱,一时只是哭,哪里拿得了主意。
邹将君在这时,终大步流星赶了来。
“邹大哥!”魏一满脸泪痕,如见救命稻草,扑将上去。自觉自己是客,而主人来了。邹将君皱着眉,一言不发,认真的听完医生描述,然后毅然决定:“马上转院!”
魏一找到主心骨,跟在邹将君身后,心里踏实不少。
转院途中很顺利,姨娘被送进市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现下已经被推进重病监护室,要求家属在外等着。
张姐帮忙办理手续,邹将君带着魏一坐在椅子上,安抚她:“我已经跟这里的陈院长打过招呼了,陈院长就是纬的父亲。放心吧,医学已经很发达了,没事的。”
魏一不说话,痴痴盯
着脚尖,只是默默的流泪,哭得眼睛都涩得睁不开了。
过了会儿,医生从监护室露出个脸来:“谁是潘文秀的家属?”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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