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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然不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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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前后的确在你家住过。”

    “好啦,我的嫌疑洗去一半了。”

    “且慢吧,人死以你家仍是确凿无疑的。”

    “这点我不想否认,谁叫我引狼入室的呢,教训呐。实话说我对以后出动怎么生活感到茫然:一人独居、招至嫌疑;与人共居,亦受牵连。我自认是个有些眼力、洞悉力、对人事沧桑有些心得的人,交友也很谨慎,明哲保身,但仍无法彻底了解了一个人的优劣良莠,上了张大雷的当,没看出他这个披着兽皮的大尾狼,吃了亏。这次进来对我的自信心是个打击,我再也不敢相信人了。您说,为什么我们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这样难?为什么大家都戴着面矍生活?真正令人感情万千。”“恐怕是各有各的鬼,欲盖弥彰。”

    “您看没看出我这人其实是个很坦白、很诚实的人?”“但愿你是。”“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是多么根深蒂固。”

    “咱们还是回到本题上来吧。”老单留神不让李建平胡扯开来。“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张大雷的为人,是否具学杀人的可能?”“张大雷的为人自然是有很多欠缺灾处,但我不能就因此说他是个天生的杀人坏子。你的问话有毛病,是否具有杀人的可能非他的为人没有关系,好好生一时性起也有可能涂炭生灵,兔子急了也咬人,看斯时斯地光景,特殊情况按常规是导不出合理解释的;人的行为怕是最无逻辑可寻,从这点上说,不是痹性末泯的。张大雷之所以被我们怀疑杀人完是因为他当时在我家,有作案时间,并非因为他是个社会渣滓,品行恶劣。要是当时你,声讯官大人在我家,也难干系,我这么说是不是唯物主义的科学态度呀?”

    李建平面露得意之色,单立人也不禁再次微笑起来:

    “我该承认你看高峰很准确,态度是公正无私的。我同意你的观点。虽然你俩‘我们’属于用词不当,相反,如果你和张大雷合称‘我们’倒是再恰当也没有,因为当时确是‘你们’在一起,而我却有幸不在场。”

    “咱们不是在共同分析张大雷其人吗?”李建平不满地说,“不是你这样请求我的吗?尽管我们现在位置悬殊,一个在堂上,一个在阶下,但我觉得就是称一下‘我们’也并没玷辱你的祖宗八代。我对你,一个社会主义中国的公安人员头脑里居然有这种封建的等级思想感到痛心。”

    “我只不过是提醒你别把自己置身事外,你大可不必耿耿于怀,唠唠叨幼,我本来认为你是个坦荡君子,不念一言之恶。”“我当然是。我并没往心里去,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你不必改变我的本来看法。”“我喜你这种爽快作风,让我们推心置胜利谈谈吧。你似乎也同意,确定谁是本案凶手,必须以去年十一月二十日晚上谁在你家为依据,其它尽可略去;换句话说,凶手只能在当时在你家的人中去找。”

    “可以这么说,”李建平警觉起来,又实在无法不承认这样他首肯,论证过的钢铁逻辑,犹犹豫豫地说,“看来只能是这样。”“那天在你家的只有你和张大雷,并无他人了吧?”

    “是的。”“也就是说杀人凶手只能是你或他,二者必居其一。”

    “是的。”李建平无可奈何地说,“二者必居其一。”

    “如果你有确凿证据证明那天你没作案时间,那张大雷就是杀人凶手无疑了?”“是的。”李建平大为兴奋。”我想我应该找得出确凿证据证明我不在现场。”“反之,如果张大雷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不在现场,那你……”“那我就是杀人凶手,那我就承认我是凶手,当然这只能是他真有无可辩驳的证据。他有呈?”

    “非常遗憾,他有。”老单平静刻板地说,“经过我们缜密无误的调查,他在去年十一月十九日已离开你家,二十日那天还在宁波,不可能返对回北京作案。”单立人脸色一变,严厉肃威地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建平的脸由红变黄、变白,他强作镇静,双手扔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看来我中了你的圈套,只好自食其言了。”

    “你狮毫不隐瞒的交代你杀害刘丽珠的罪行,以求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