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等该犯因他案就擒后主动吐实,我认为我们漏掉一个人。”“谁?”“不知道。以我的经验,这时我们只要再坚持五分钟,再耐心等待五分钟,就会有新的线索出现。”
新的线索出现了。一.川湘餐厅服务员反映,去年十一月初到案前,有一个文质彬彬、中等个头的年轻男人屡次来餐厅就餐,每次都坐在刘丽珠服务的八号桌上,与刘有说有笑,十分亲热,照例恬不耻地享受了一份钱吃双份菜的待遇。刘曾对同事讲,该男人为某电影厂导演,正在为其《男人中的女人》一片选演员。公安人员将刘丽珠“联络图”上部五十七名年轻男人的照片一一摆在桌上靖女服务员们辩认,结果部否定,一致认为:“没有一个象那个人人那么潇洒的。”
二、刘丽珠的电话号码本末页发现一个无名的电话号码。
“什么不的电话号码才会不注名呢?”老单问小曲。
“容易引起他人注目带来麻烦的;意味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极为熟悉、密切、刻骨铭心并达到高度默契的。一句话:一个关系特殊又特殊的朋友!
老单和小曲对电影厂的调查是令人看望的。电影厂保卫部门介绍说,该厂从未拍过什么《再人中的女人》;去年年底倒是有一部片子名叫《男人上面的女人》,并把该片导演组的体成员;两个导演,一个副导演,一个助理导渔,两个场记统统找来请老单和小曲过目。导演们虽然都很年轻,也都很潇洒、遗憾的是:是女的。这点本来早该从片名就领悟到的。那个无名电话号码通过电话局查到了,也是非常令人莫名其妙的,是一个清洁车辆厂的传达室的电话。这个清洁车辆成职工近千人,百分之八十是年轻男人。
“您总不见得想把这千把人再从头捋一遍?”去清洁车辆厂的路上,小曲怀侥幸心里问老单。
“不得已,只能如此。”老单冷冷地回答。
“老天,我怎么干上警察这一行?”小曲痛苦的呻吟,一打方向盘,车划了个大之字形,差点开上便道,路边的文通警扬手把他们拦下。“我们是市局的,有任务。”小曲有气无力地向交通警解释。”“甭跟我说这个,跟我说这个,听见没?”交通警一脸不屑,一边刷刷撕着收据,“就是局长他本人犯在我手里也得照章罚款。我不管你们有没有任务,国人民都有任务。”
“这电话,是人就来打。”传达室的大爷说,“厂子里厂子外,我认都认不过来,都瞅着这儿不收费了,打起来那叫一个玩命,特别是那些小年轻,给对象打电话长聊,我是黑更半夜不得沉睡。什么话说?什么叫寒碜——不知道!电影电视里的爱情片酸吧?酸不过我这电话。这不,我京戏也不听相声也听不了,改听电话了,倒是个乐子。”
那么有没有女的往里打电话?您一般给传吗?”小曲问。
“我传得过来吗?”老头说、“八百多个小伙子就得有八百多个姑娘成天打这一个号码,还不算一个找俩的。除了领导、公事,别的不传,叫多好听也传大地有的姑娘嘴可甜了,我说:“漫说叫大爷,叫亲爷爷我也不叫那套。你这是用着我了,用不着,迎头撞上我,你也把我当老帮脆还不正眼眨的。”
“那么说,往里打是打不进来的——私事。”
“没错。除了我们传达室这老哥儿几个,别人只能往外打。”“您这传达室里的人里有没有年轻的?”老单问。
“没有!”老头一梗脖子。“年轻的稀罕干这个?都开公司当经理去了。”老单和小曲笑了,接着发起愁。
“不过,前一阵子我这儿倒来过一个小仿子。”老头话又绕了回来,“年轻,没干几天就走了。”
小曲精神大振,连珠炮地问:“去年什么时候?这小伙子长得什么样?叫什么?”“去年下半年吧。”老头慢腾腾地说,“小伙子长得文质彬彬,中等个,叫李建平。”
李建平,绰号“大轴李”,三十二岁,未婚,居本市东城头发丝胡同六,一九七三年高中毕业于本市十四中,因逃避上山下乡被街道取消分配资格,一直无业夏天卖冰棍,冬天糖葫芦。自一九七七年起,到某文学出版社做临时当收发,一九七八年在某电影厂当夜间警卫;一九七九年到某美术出版社当管子工,一九八○年到某音乐学院当木工。调查中发现,李建平利用上述文艺单位工作过熟悉情况的条件,常冒充文艺界人士在马路上骗取女青年好感,有轻微违警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