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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然不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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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落落大方,温柔体贴。”

    “可在意会,如果也有人让我花一份钱吃双份菜的话。”

    任北海不吭声了,曲强再来,他也不作答,显然曲强的揶揄惹恼了他。老单插嘴问:“你们婚后感情怎么样?”

    任北海低着头,点着支烟,仰起脸:“不错。”

    “当然,”老单由衷地说,“基础牢固嘛。”

    “是牢固,”任北海傲慢地说,“可不是建筑在一道块儿八毛的炒肉丝上。”老单没理会任北海话里的挑衅味道,说:“你能不能给我们形容一下刘丽珠什么样?具体一些。”“我很难表达得准确、客观,我不是搞文学的,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最好你们自己己看照片。”

    “我不是指照片那样的,我是要不穿衣眼、光身子的时候是什么样,您不会有裸体照片吧?”

    “你打听她光身子什么样干嘛?这跟你的工作,人民警察从事高尚、光荣的工作有什么关系?”任北海已经不仅仅不愉快,几乎有些气愤了。“这话要从大林嘴里说出我倒不奇怪。”

    “大林是谁?”老单好奇地问。

    任北海鄙夷一挥手:“邻居的一个小流氓,专干扒女刨女,女澡堂的匀当。”曲强闻言脸红了,正要驳斥住北海几句,老单用目光制止了他,严肃地任北海说:

    “小任同志,希望你不要有什么误解,我询问你这个问题并不是出于低级庸俗的好奇心,恰恰是这个问题和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密切相关。包来是要核实一个无名尸体是否是你妻子,我们不认识你妻子,那具尸体又没有头,所以我们只能从体态寻求吻合;无论从哪个意义上讲,我们的问话都是无可非议、光明磊落的。”

    “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存在在任何敌意、腼腆、羞于启齿之类的不健庸情绪:可在告诉你,在座的(老单毫不犹豫地把尚未谈恋爱的小曲及那个一声不响、年轻得象个孩子的派出所民警包括进来)都是结婚多年的,对女人身体已没有多余的兴趣。”任北海看看三个骤然庄严起来的民警,不由肃然起敬。

    民警们终于得到了任北海详尽、形象、细致入微的陈述,经过曲强对无头女气的追忆,结论是:“极为相似。”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老单说,“你们婚后在家做饭吗?”

    “是的。”任北海干巴巴地说,“实际上我们的关系确定并公开后,她也就无法再给我多上菜了,要知道每次我在餐厅出现,都会招致众目睽睽。”

    他的话引起三位民警意外的笑容。老单笑着说:

    “我并没有暗指你们会长期占公家便宜。我想问的是你做饭还是她做饭,抑或是分头、集体上各自的父母家蹭饭?”

    任北海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掷地有声地说:“当然是她做!尽管我是支持妇女解放的,但我也不同意把男的变成女的作为这种解放的代价。”三个民警、三个男人都对任北的见解表示理解,深有同感地民警们在友好的气氛中与任北海分手。老单叮哪他:

    “这几天你不要动厨房的任何东西,我们很快派人来取指纹。”刑事技术人员经过仔细搜索,终于在胡椒面瓶上取得一格刘丽珠右手指指纹,经与女尸右手拇指指纹进行了比对鉴定,认定同一;又经多次复核,确认无误以无名女尸就是刘丽珠。刑事技术人员同时在刘家地面进行了血痕预试,反应阴性,基本排除刘家为杀人现场。

    曲强精神焕发地到办公室,笑着和老单打招呼,老单却愁眉苦脸地喝茶边用手按着胖脸。“我弄不懂你是怎么回事。”小曲不满地说,“该高兴不高兴,该发愁却又没事人一样。”

    “有什么可高兴的?”老单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繁琐讨厌的工作还在梧生该排查凶手了,这刘丽珠干嘛不是个家庭妇女,是个工厂也好,偏偏是个服务员,我真怕她认识个几百人。”“您的意思是凶手是她认识的人?”

    “假定,如同假定死者是本市人一样。我们只能从她认识的人查起;另外我不想象一个临时见财起意的流窜犯会那么费事地割下她的头,剥去衣服,抛进水里。”

    “您认为谁嫌疑最大?”

    “当然是她丈夫。说来也怪没趣的,夫妻本是最亲密无间的,可一旦一方意外死亡,另一方就马上成为最大嫌疑,连过去那么疼姑爷的丈母娘也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