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走路,痛苦得嚎叫。勤务兵将我扶到挤满人的战时医院里。医生不由分说,割开了靴
子。天哪,双脚肿成橄榄球那么大了,伤口还化了脓……”
“同战斗比起来,原始人般的生活算得上天堂了。异教徒的迫击炮弹呼啸而来,还有远处的155毫
米榴弹炮。我军每次坦克进攻被他们打退,未被击中幸存下来的我军坦克,把载着战友的尸体、正在燃
烧的自己一方的坦克尽力推向谷底,开出一条出路向后倒退。否则,就有军覆没的危险。异教徒的位置
在高山上,阵地很乾燥。
我仰看着山上破败的古老印度神庙,回想着是否有一天异教徒会被湿婆神精神所感化,从此再也不打
仗了。异教徒最拿手的是地雷和手榴弹,许多弟兄被炸得缺胳膊少腿。但至少还可以保条命。士兵们流传:
‘如果你敢穿上新军装,准会被一枪打死。’所以士兵们也不换衣服,衣服臭不可闻,一撕就成碎片……”
“我看这里没有任何英雄主义可言,我们整个集团军就像是被放逐的囚犯无人关心。我们上了异教徒
的圈套,我们装备在山区太重,后勤不足,没有战略目标,只是一个山峰一个山峰、一条山谷一条山谷地
爬行。整个西线北战斗毫无意义,我们死得没有价值,变成了辛格棋盘上的一只小卒。在克什米尔战场上,
得过许多勋章的我甚至想负一次伤……”
第二天,反对党的议员纷纷在国会发言,愤怒地指责总理辛格的忧柔寡断正在帮助敌人消灭勇敢的西
线北部队。辛格沉不住气了,命令向西线北驰援……
12月11日,日本、台湾和菲律宾宣布成立三国同盟,希望有关各国不要误解三国追求和平的善意,
为了东亚的长久安定,三国不怕任何挑战云云。
同日,大批日军分别开往台湾和菲律宾。在台北街头,因周日不用上班,各色人等一早就汇集在主要
道路的两旁,翘首等待日军的到来。下午4点,远方出现了一群插满膏药旗的T─90D日式坦克,顿时
人群爆发出欢呼声,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台日小旗,少女们如同见到了偶像般大声尖叫。前排的人打着节拍
喊:“卡哇伊!粉卡哇伊!”后排没看见的问:“红豆泥?”最后跺着脚一起大吼“扛八袋!扛八袋!”
一名在现场的民视记者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地说:“六十六年后。东洋太阳又熊熊呼伊照亮了台北,
台湾番芋们在世界上出头天了!”然后又插播一段保险套广告,一位女歌手最后唱道:“……英英美代子
今晚不要忘了小雨衣。”
刚开完中央政治局紧急扩大会议的薛皓简一边看着台北街头的活话剧,一边轻松地对总参作战部长和
国防部新闻发言人说:“中央决心不变!我们正愁缺乏战略掩护,日本人便殷勤地有是斟茶又是递枕头,
唯恐侍候不周,我们也不能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他对总参作战部长命令:“立刻制定和实施以准备对
日作战为借口的大规模部队集结和转移!”又转向国防部新闻发言人命令:“我们军队要配合民间,打一
场新闻战,注意听取专家的意见。至于和民间方面的构通可由杨悠负责,这样可以不太招摇。”
送走两人,就看见杨悠和陈舒边拌着嘴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来,只听陈舒不客气地说:“你要是留在
台湾,很可能和那些台北女孩一样不知脸耻地去欢迎日本人……”
薛皓简见陈舒太过分,连忙喝止。见陈舒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语重心长地说:“被元朝和清朝统治
的汉人从某种意义上讲都是亡国奴,你我都不能保证我们的祖先没有为虎作伥的人。我们对自己祖先的那
几段经历只能以大环境所逼来解嘲,你又为什么不能用这种眼光去看那些台北女孩?”
见陈舒低下头不吭声,薛皓简又继续说:“你们应该知道拿破伦是意大利人的后裔,年轻时热心于科
西嘉岛从法国独立的武装运动,在失败后他放开胸襟,投身到整个法兰西的政治舞台,终于成为法国的民
族英雄。杨委员长在这一点上比拿破伦高明得多,也是我最钦佩他的地方。我现在仍然希望在台湾的才俊
们不要做使自己不能回头的事,应该效仿拿破伦为整个中华民族奋斗!”
陈舒心悦诚服地向杨悠道歉,杨悠拿出当姐姐的派头亲热地搂着陈舒,看得薛皓简都摇了了摇头,又
正色对杨悠道:“你会很忙,对外的新闻战你要负责军民之间的联络,这一切都要做得不落痕迹。甚至像
安慰在大陆台胞,说明这只是作给外人看的工作,恐怕你也推不掉,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我会帮助杨姐姐的!”陈舒自告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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