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的眼泪教他不由自主地停手,而她的那句“我有未婚夫”更是让他懊丧得无法继续的主要原因。
他随手掩上她的衣襟,翻身坐起。
“他是你未婚夫?”他凝望着前方,幽幽地问。
“是。”她低声地道,犹有惊怯。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碰你,不过你总该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轻蹙眉头,怯怯地拉紧衣襟,一脸若有所思地。
他真的不知道吗?而她……真的要告诉他吗?
“你……”他转头注视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真的名字。”
“我……”迎上他狞恶不再的澄澈眸子,她的心微微一憾。
也许她该告诉他,她该仔细地看看他听见“片山”这两个字时的反应。
忖着,她仿佛下定决心地道:“我来自北海道的绿原马场,我叫片山千祐……”“千祐……”他睇着她,“原来你叫千祐。”
当她提及绿原马场及片山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
千祐一征,心中瞬间交杂着各种思绪。
他对绿原马场没印象吗?他从来没有听过“片山”这个姓氏吗?
“你没听过?”她拧起眉心,难以置信地。
“我该知道吗?”他皱皱眉头,撇唇一笑。
他的眼睛澄明,不像说谎。“片山雄三呢?你真的不知道?”
他似乎看出她眼中有着及复杂的情绪,警觉地问:“到底是什么事?你家也开马场?”
“是。”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试着稳住情绪,“一家经营不善的马常”他微微地拧起眉心,疑惑地道。“然后呢?”
“我爸爸上个月带着一匹纯种的撒拉马到熊本做买卖,隔天警察却在河中发现了他跟马的尸体。”说起这事,她眼底依旧含带泪光。
他凝神细听,一脸严肃。
“警察判定那是意外,但我发现撒拉马已经被调包……”“你说的撒拉马就叫樱花?”他淡淡地道。
“是。”她点头。
他沉吟了一下,纳闷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会以为樱花在我这里?”他问。
“是我爸爸的助手告诉我的。”
“他告诉你马在我这里?”他唇角略略往下一拉,有种被误解冤枉的不悦。
“他说我爸爸带着马来跟鸦会谈生意。”她迎上他的目光,想更确信他并没有说谎装蒜。
他的神情越显冷肃,用辞斩钉截铁地道,“我没跟你父亲谈过生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下意识地又拉紧了衣襟。
他似乎觑出她的不安及猜疑,“你又凭哪一点不相信我?就因为我有黑道背景?”
她眉心一揪,顿时无言以对。
是这样吗?就因为他是黑道,所以她就有理由怀疑他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到他是个爱马成痴的人,他不但对自己的老马不离不弃,甚至还给它最好、最完善的照顾,这样一个人会是不择手段自别人手中强取豪夺的坏蛋?
“我不知道你父亲的助手是从哪里得来的错误资讯,亦或是他故意制造这种假讯息给你,不过我跟你父亲的死毫无关系。”他神情坦荡地说。
“假讯息?”她一怔。
川崎谦会给她假讯息?不,不会的。他是父亲的亲信,父亲信他、爱他如子,他怎会……“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你父亲的助手告知你,你曾从你父亲口中知道些什么吗?”
“我……”
他哼地一笑,“你怎么知道你父亲的助手没有胡说八道?”
“不会,他是我父亲非常相信的人!”面对他凌厉的质疑,她冲口而出。
他一震,神情一沉。
“又是那个川崎吗?”他沉声质问。
每当她如此激动,他的心就像又被划了一刀似的。
从她那么强势袒护的模样,及她对那只戒指的珍视程度,他就可以知道她对川崎的爱意有多坚定。
只是……那个川崎真的值得她如此信任?
“给你一个忠告,”他神情变得凝肃,“在怀疑敌人之前,先怀疑自己人。”
她心头一憾,“你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这儿有句俗谚——烛台下最黑暗。”说着,他站了起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你……”她望着他,神情显得无助又挣扎。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回来告诉我你错了。”说罢,他旋身就要离开。
千祐反覆咀嚼着他的话,顿时如陷入五里雾中。
是这样的吗?
在怀疑敌人前先怀疑自己人——她该质疑川崎所说的话吗?
如果川崎骗了她,那他又是为了什么要谎称她爸爸谈买卖的对象是鸦会?
她的心好乱、好乱……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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