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唉唷!”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体,她却一头撞了上去。
触及他强壮结实的胸膛,她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般。
“真的很重要吗?”他凝视着她,一脸肃然。
“咦?”她一愣。
“我是说你的戒指。”他那如炬的目光直视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似的。
她心头一震,嗫嗫地说:“是……是埃”“你买的?”
“不是。”
“人家送的?”
她闷闷地点着头,“唔。”
“很重要的人?”
她用力地点头,“是,是很重要的人,非常……重要。”
这一次,她迎上他的目光,而她发现他眸底有着一种不知名、微微激动着的情绪。
“是吗?”他眉心微蹙,但他并不自觉。“我明白了。”话罢,他转身就走。
很重要的人送的戒指,是什么“重要”的人?
忽地,他在意起这件事来,而同时,他也后悔自己问了那个问题。
如果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知道,他不会因此而困扰。
“黑川先生,”她唤住他,大声地问:“我可以继续留下来吗?”
“随你高兴。”他淡淡地丢下一句,旋即不见人影。
看着他的背影,她陷入了一阵迷惘之中。
他明明很生气,为什么还一夜不睡地帮她找戒指?他大可以请她走路,根本不需理会她的……只是为了保护下属的清白及尊严?还是……他认为那戒指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才帮她找的呢?
不管原因是什么,她的戒指已经找回来了,而且是他牺牲了睡眠帮她找回来的——从这一刻起,这只戒指在她心里又添了一段回忆。
倏地,她的心猛一抽紧。
回忆?噢,不,她不需要什么多余的回忆,尤其是……他的。
为什么她会将他纳为回忆的一部分呢?他可能是偷了樱花、害死她爸爸的人;就算不是他,他也是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啊!
他是黑道,而她……她则是个已有婚约的女人——熊本,九州马坊俱乐部。
京极站在栅栏外看着那匹从片山手里调包而来的冠军撒拉马,不觉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这匹马价值一亿,而他却得来不费工夫,他想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还幸运的事了。
马栏里,驯马师正在试着驯服这匹性情凶悍的马。
它不断地踢脚、嘶叫,怎么也不肯乖乖地听话;那驯马师一脸恼火,但还是捺着性子安抚。
“岛田,你怎么搞的?还驯服不了它?”见岛田满头大汗,他不耐地问。
“这只马个性好倔,它会认主人。”他说。
“它主人已经死了。”京极脸上冷酷无情,“你要让它知道谁才是它的新主人。”
“要强来吗?”岛田问。
“你是白痴吗?”京极恶狠狠地瞪着他,“要是伤了它,它还有价值吗?”
岛田低下头,一脸无奈及惶惑。
“对它好一点,想点方法讨它欢心。”京极奇+shu网收集整理点起菸抽着,又说:“驯服了它,一转手我们就能净赚一亿了。”
想起那白花花的钞票,京极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狂妄的笑容。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他拿起一看,竟是川崎谦打来的电话。
“喂,什么事?”他皱着眉头,一脸嫌恶,“什么?那小妞跑到阿苏去找黑川?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他原本以为只要把事情推到鸦会头上,那位自小被保护着的千金小姐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却……该死,他真是低估了她。
“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想办法把她带回去,别让她惹出事情来。”京极气极败坏地说,“要是这件事被黑川知道了,你跟我都吃不完兜着走,听见了没!?”
说罢,他挂了电话,气冲冲地踱出了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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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晚餐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的时间,千祐悄悄地溜到一处马厩门口。
经多日的观察,她发现这间马厩平时除了黑川跟熊太,再也没有别人进出。
既然这么神秘、这么严密,她就没有不去探探的理由。
因为……也许樱花就在里面。
其实她的心里是非常挣扎的,能快点找到樱花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但如果在黑川的牧场
里找到樱花,那代表的就是……她跟黑川绝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尽管他们两人不能也不该有任何交集,她还是打从心底不希望他就是那个偷马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