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她问道。
倘若她没记错,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是从好几天前她同他提起要他当管事一事开始的;要他当管事就令他
这般震吗?他人府为奴,为的不就是生活?倘若当上了管事,自然是比当一般的下人好,那他在犹豫什么?
或者他这古怪的反应,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引起的?
那又是为了哪桩?
“我?”他扯出一抹笑容,心里想着该要怎么搪塞,却见满天飞雪飘上了她的发际,甚至落在她的肩上,以致她的身上有些懦湿了,他忙不迭的脱下自个儿的袍子盖上她。
“大小姐,咱们先进去再说吧!这雪似乎愈下愈大了。”
毕招金不发一语地看着他的举动,而那袍子的热度仿佛化成了一道暖流,缓缓地漫进她的心坎里,教她有些不知所措。
“大小姐?”他不解地看向她。
这么奇怪的眼神……进毕府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瞧过挺多遍的,而且通常都是在她快要……
“放肆,你这个大胆狗奴才,是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如他所料,她果然是发火了。唉!他不过是好心,瞧这雪似乎要打湿她的衣裳了,才好意脱下施子替她盖上,这样她也要发火,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糟蹋他的美意。
‘你给本小姐滚远一点!”毕招金怒吼一声,扯下盖在身上的袍子丢到一旁,拉着裙摆,小碎步地跑进偏厅去。
“你惨了啦!”千福经过他的身旁时,不忘对他挤眉弄眼一番。
“我惨了?”他哺哺自语着。
他现下到底又做了什么事了?他不过是怜惜她一个女孩子家受不住酷寒的雪,好心地想要替她挡雪罢了,她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
疲惫地叹一口气,他又抬眼瞪着灰白的天际,想要大骂个两句,又怕惹她不快,于是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捡起自个儿被雪水泥泞弄脏的衣袍套上,百般不愿地站在偏厅外的穿廊底下候着。
他是挺想要离开的,毕竟他也有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然此时此刻,他却是抽不开身。
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被师父给害死的。
千福关上了偏厅的门,方要踏出穿廊,却见君不二已窝在穿廊一隅打起盹来了。
“君大哥,你真是的,让大小姐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害得我也受池之殃。你倒好,在这儿睡起来了。”
君不二幽幽地睁开了眼,“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哪有睡着?不过是闭目养神想些计策罢了;再说,这地方冻得很,他可没勇气在这里睡着。
“快要晌午了,你不饿吗?”
“饿又能怎么着?”她今儿个又没来唤他,他哪里敢踏出碧虚楼找吃的?
“小姐差我去准备吃的,好似要同君大哥共膳哩!千福笑得有些暖昧,水灵灵的大眼直盯着他瞧。
倘若他看不出她是在暗示什么的话,他可真是白活了。
“那还不快去?”小丫头一个,人小鬼大的,他懒得理会她。
千福自讨没趣地站起身,临走前不忘又多说了一点:“君大哥,让小妹劝你一句,倘若你真要待大小姐好的话,你就不该在人前对大小姐有不规矩的举动,私底下关上房门,谁又知道你们在里头做什么?再甜蜜、再思爱,总得等关上了房门再说吧?二小姐同她的面首都不敢这般放肆,你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大小姐动手动脚,也莫怪大小姐会发火,甚至把火都烧到我身上,烫了我一身哩!”
君不二闻言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她这黄毛丫头说起男女情爱一点都不害臊,真是令人讶异!
他还未出言制止她,便听见后头传来毕招金淡然不带情感的声音——
“你给本小姐滚出毕府去,再让我瞧见你!”
君不二这一次把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把眼珠子都挤出眼眶一般;他没做什么事让她想赶他走吧?他已经很久没听见她这么不留情面的语调了。
不对!她之前还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当管事,怎么这当头又要他滚?
还没搞清楚状况,身旁咚的一声,千福小小的身子几乎是趴在地上用流满面地求饶着:“小姐,千福再也不敢了,求小姐千万别赶千福走,倘若小姐要干福走,就等于是要千福去死了。求小姐大发慈悲,千福保证下次再也不敢嚼舌根了。”
唉呀,原来是在赶她!不过,千福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了,要她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真如千福所说的,他惹她发火,于是她便把气都出在她身上了?
“滚!”毕招金无视千福的苦苦哀求,毫不留情的再下了一次命令。
敢在她面前如此明目张胆地说三道四,倘若她不好生管教她,往后岂不是让她给爬到头顶上了?
“小姐……”千福听
她这么说,泪水掉得更凶了。
君不二见状,搔了搔头,动了动发麻的双腿站起身,轻咬了两声道:“呃,我说啊……大小姐,千福她到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