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哄小孩似的说道,末了站起身来,到炕桌另一边坐下了。
白九棠原本耍够了性子有心和好,却见她端端坐下身来一副看戏的样子,连筷子都没动一动,更别说伺候他吃饭了,顿时剜了她一眼,继续高抬起下巴装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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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近来白九棠霸占了苏三一半床,不过他连翻身都得小心翼翼的,最多只能揽着她的腰肢入梦,除了太热之外还算无妨,可随着他伤势逐渐复原,夜里就不那么太平了。
本来木已成舟也没什么好忌讳,但那些亲吻令苏三紧张得快要窒息,恨不得将他一脚踢下床去。好在白氏温存要比袁氏来得慢热一些,所以那一脚一直都没踹得下去。
偶尔想起来苏三也会感到内疚,姓白的曾出了大价钱给她****,不管经历者是谁,于他来讲俩人关系早已不一般了,这种拒绝实在是说不过去。
可白九棠有他的优点,虽不见得民主却也并不独裁,最令人欣慰的是记性很糟,对那些冷淡的、强烈的,各种形态的拒绝,一转眼便抛在脑后了。
他并非一个聒噪之人,时常安静得像一尊不动明王,每逢这种时候都能令苏三轻易的卸下所有防备,洞开闭塞的心门感受宁静致远的安稳。
虽然在人前他很大男人主义,也很会使性子发脾气,可是也出奇的好搞定,不外乎是要她哄一哄而已。
对于苏三来说这样一个男人尚能算得上“可爱”。她不知不觉放了一点又一点感情在这段关系里面,累积起来也不少了,兴许离爱上只有一步之遥,不过她对爱的概念相当模糊,很难给内心的感觉定位,这个问题深究不下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先尝尝‘姜丝蒸银鱼’,看看合不合胃口。”苏三挑了一块肉肥的鱼放到他碗里,另也给自己夹了一块“白刀”,似乎有意一起开动了。
“撒?你让我自己吃?”白九棠凶神恶煞的拧起了眉头。
“你若不想动筷子,那就等着我剔‘白刀’的刺吧!”苏三头也不抬的剔着鱼刺,从容得好似幼儿园的阿姨。
“你在帮我剔刀鱼的刺?”白九棠扬起眉毛瞄了她一眼。
“当然咯!白九爷大驾光临小仙居,我哪里怠慢得起,不想在会乐里待了么?!”苏三佯装凛畏的眨了眨眼,神情有些滑稽。
听罢此言白九棠心情大好,咧嘴笑了:“你本来就不必在这里长待。”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赎我出去——”苏三秀眉一挑,打蛇上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