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秦啸日翻出七年前两人条件交换的约定要他认帐,还说什么“韵儿若没遇上合意的男人,婚配予你,我勉强接受”,那说话的神情还是那种让人想一举挥过去的嘴脸!
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的口头之约等同出卖自己的未来,从那时起,他一点也不觉得秦啸日为人温文尔雅,其实根本深沉得可怕,狡桧得令人讨厌!
再怎么不情愿,他不后悔曾经出口的承诺,只能接受这桩婚事,风尘仆仆来到京城。但日前,秦啸日却告诉他——“韵儿有喜欢的男人。”
“那婚事可以取消了。”穆鹰毫不犹豫。
“取消?不,对方可是个山贼头头。”
“那又如何?”要是秦啸日在乎身分此等小事,当初也不会找上他。如今,他已经定个称霸一方的马队商主。
“唉,要是韵儿真嫁给山贼,我岂不成了山贼的妻舅?我可不想三不五时承蒙官府的‘关爱’。这样吧,婚事照旧,你仍然必须依约娶秦喜韵这个名字,至于人是谁都无妨。”
他明白秦啸日的用意了。
这家伙够阴险!无论秦喜韵嫁不嫁山贼,秦家的名声都不会有损失,更不会因此带来麻烦。而他,无论想娶的女人是淮,那女人都必须永远代替秦喜韵的身分,这是他所要付出的代价。
“秦小姐知道这桩婚事背后的阴谋?”
“韵儿不知道。”说阴谋多难听,这么多年了,穆鹰的性子也没有改善多少嘛,对自己这个提拔他的伯乐仍旧没啥礼貌!
“你会老实告诉她真相?”这是多此一问,他不会再轻信这家伙。“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说。”
只是,他还没有机会开口,秦家小姐就被山贼劫走,而他则为了配合秦啸日的阴谋而挂彩,也算还清积欠秦啸日的人情。
什么意思?!秦从恩圆圆的脸蛋,这会儿满是错愕。
“姑爷……”是不是说错了?
“不要叫我姑爷,过来替我上药。”
第二章
穆鹰塞给她一只随身携带的白色瓷瓶后,便走到路旁屈起单膝,靠坐在一棵树下。他撩起袖口,黝黑精壮的手臂上一道清晰的剑伤正在淌血,却也无损他剽悍桀骛的气势。
鲜红如火的血水让看得不舍的秦从恩又是一惊,连忙上前帮忙。
清风穿过树稍,拂得枝叶沙沙作响。
她跪坐在他身边,想都没想就抓着自己的衣袖拭血。
“住手。”
被他霸道的语气吓到,她呐呐地回答。“要擦干净……”
他知道她想擦拭他手臂上的血迹,但没必要弄脏她自己吧?“不必擦,血迹洗得掉,你只管洒上药粉就够了。”
她仔细听他说话,确定自己都听懂他的意思,才依言抽出瓶口的红布塞,嗅了嗅瓷瓶里的药味,认出这是小姐房里也有的金创药,于是小心翼翼将药粉倒在约有两寸的伤口上。
一对深如黑潭的眸子,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盯住身旁专注于伤口的人儿。
那曾经尖瘦的小脸圆润了不少,瘦小的身躯已蜕变成少女该有的丰腴体态,清澈大眼也褪去了当初盈满的惊慌恐惧。
进步最多的,莫过于她的表达能力,如今几乎与常人无异,若忽略她慢半拍的反应,甚至会让人忘了她曾经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痴娃娃。
看来,她在秦家过得很好,他即便想挑秦啸日的毛病,但秦啸日对她的照顾却让他无从挑剔起。
哼,好个秦啸日,居然让他把出卖自己的不满变得心甘情愿了些!
“堡主……还是属下来替您包扎?”
本来依令待在原地等候的燕绍云,急躁地捧着干净的棉布向树下靠近,一张俊俏有型的年轻脸庞写满“不及格、不及格”的语意。
眼力极佳的他,远远地看见那名丫鬟替堡主上药,笨手笨脚的动作却令他不禁皱眉。她到底会不会呀?瞧,珍贵的药粉都被她洒到泥地上了!
穆鹰睨了燕绍云一眼,燕绍云接收到主子的不悦,也不敢再多管闲事。
呃……他知道擅作主张靠过来不对,但堡主的事他就是无法置身事外,更何况堡主受了伤。
秦从恩四下张望,一脸疑惑。
“找什么。”穆鹰率先发现她的困惑。
“堡主在哪里?”
“是我。”
她摇摇头,还一脸纠正他的样子。“你是姑爷,不是堡主。”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无礼,竟敢质疑‘漠鹰堡’堡主的身分!”对主子忠心耿耿的燕绍云横眉竖目斥道。
被他的怒气吓到,她微微缩颈,他的话到了她耳边都成了轰隆隆的雷声。
见她仍一脸呆楞,性急的燕绍云忍不住解释:“还怀疑啊,这位就是号称‘大
漠之鹰’的漠鹰堡堡主,秦家姑爷是也。”表情尽是尊崇与神气。
话说,堡主曾经与秦家订下迎娶秦家小姐的约定,细节他也不是很清楚,可是秦小姐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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